第222章 另外一個人(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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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張甫禮聽完探子的回報波瀾不驚道:“那書生可有招認出什麼不利的供詞?”
探子知他指的是什麼,肅然道:“沒有,小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並不知道受誰脅迫。”
“事發之後可曾見他們有人向外報信?”
探子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並未,從事發到掌櫃的從五城兵馬司回來,小人一直在酒樓外守著,沒有看到有人進出。”
張甫禮點點頭,淡淡地朝管家看了一眼,後者熟練地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探子,帶人下去。
“相爺是覺得那春風得意樓有問題?”
堂前坐著的另一個人疑問,好奇丞相為何要為了一家酒樓專門布這一局。
丞相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舊事重提道:“你可還記得春風得意樓開張那日都有誰去捧場?”
那人視線朝上回憶:“學生記得城裡有點名氣的學子都收到了請柬……還有九皇子!學生也是後來才聽說九殿下那日喬裝打扮成了何躍亭的隨從,相爺是懷疑這家酒樓和九皇子有關?”
張甫禮搖搖頭,淡聲道:“他整日招貓逗狗,沒那個閒情逸致開酒樓,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那人再度回憶,瞳孔驟然緊縮:“相爺是說公子羽白?!”
可公子羽白和今日之事有何關聯?
張甫禮冷淡一笑,“怎麼沒有關聯,若他沒有出現,北境裁軍一事必定會因為‘舉子聯名上奏’而順利推行,朝廷也不用添進去那麼大一筆銀子。
雍王失寵於陛下皆是從此人出現在鄴京開始,本相為朝廷殫精竭慮也因此人受到掣(chè)肘,怎能放過他。”
丞相把話說得冠冕堂皇,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是在為朝廷排憂解難、鳴不平,而實際上他只是在洩私憤罷了。
因夏弋在回京官道上行刺明若昀,皇帝明旨讓雍王自己一個人去補那一百萬兩,可但凡有點眼色的“雍王黨”們怎麼可能作壁上觀?
所以那一百萬兩絕大部分都是朋黨們私下裡添進去的,連相府也沒能倖免。
尤其他們還斷了買賣監生資格這條財路,就更不不能放過始作俑者了。
“相爺是打算利用春風得意樓逼公子羽白現身?”那人猜測道。
張甫禮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他們不是對外宣稱東家和公子羽白是至交好友麼,本相就看看這‘至交’的關係深到了何種程度。”
那人由衷讚了一聲“相爺高明”,想到江染先前也是在春風得意樓裡遇刺被九皇子保下了的,覺得這酒樓真是選錯了開張的時間流年不利,什麼倒黴事都能被他們遇上,問丞相:
“學生聽聞江染在寧王府裡過得十分愜意自在,咱們當如何應對?
先前王爺吩咐李驥去送他一程卻鎩羽而歸,如今他住在寧王府裡就更不好動手了。”
張甫禮臉色頓時一沉,想到明若昀在北境裁軍一事上的種種表現,陰鷙(zhi)道:“先不急,待老夫料理完春風得意樓,再和這兩個黃口小兒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