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公子溫羽白(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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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回頭,只見一位白衣公子款款而來,他手持摺扇,腳蹬雲靴,三千墨髮用一根髮帶束於腦後,寬大的衣袖和下襬隨他步行輕輕浮動,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著一股獨屬於讀書人的慵懶和孤傲。
難怪掌櫃說公子羽白的風姿舉世無雙,這般氣度,確非常人可比。
但比起他們家小昀兒還是差了一大截兒。
賀九思毫不猶豫地在心裡想,他本以為公子羽白會低調地從酒樓正門進來,然後和掌櫃自報家門說明來意。
誰知對方看似低調卻是個十分講究排場的人,又是撒花瓣又是請鏢師送匾,出場的方式不僅吸引了酒樓裡客人的注意,在酒樓外也引起了轟動。
知道的人明白你是來道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譁眾取寵的呢。
你最好像傳聞中說的那麼厲害,否則本宮必要你好看!
賀九思冷嗤,看著公子羽白和掌櫃的互相問安:“原計劃昨日就該到了,結果準備賀禮耽擱了些腳程,掌櫃莫怪。”
掌櫃哪敢怪罪,笑得跟見到自己東家似的一樣諂媚,“公子能來已經是小人的福氣,這麼好的楹聯和店名,酒樓以後的生意一定蒸蒸日上!公子一路奔波一定辛苦了,快請上座!”
溫羽白連稱愧不敢當,隨掌櫃邁進酒樓。
一眾奔著公子羽白來的人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面目,爭先恐後地上前和他自報家門,江州的鐘良、祁州的方承志……溫羽白彬彬有禮地和他們頷首致意,氣得曹諫之咬碎了一口牙。
如今鄴京的學子裡,他自認是最有聲望的,在公子羽白沒來之前,其他人都是圍著他環繞而坐,然而公子羽白一出現這些人立馬將他拋到腦後,隨風搖擺的牆頭草不外如是。
不過是個過氣的會元,連殿試都沒參加,怎麼還有臉大張旗鼓地出現在這裡。
曹諫之在心裡鄙夷道,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臉色,施施然走到公子羽白麵前和他見禮:“在下博州解元曹諫之見過公子。”
溫羽白坐在掌櫃專門給他準備的雅座上打量曹諫之,驚奇道:“你是博州今年鄉試的解元?”
曹諫之見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心底一陣不悅卻沒有表露出來,謙虛卻難掩得意道:“在下不才,僥倖而已。”
溫羽白點點頭,“我與梁少卓曾有一面之緣,他在策論上的見解十分獨到,你能比過他摘得鄉試魁首,確實僥倖。”
曹諫之:“………………”
正常人會這麼聊天?
不應該客套幾句說“曹兄過謙”了嗎?
溫羽白這是什麼路數?
曹諫之被溫羽白出其不意的回答殺了個措手不及,躲在眾人背後看戲的賀九思都快笑瘋了,這溫羽白有點兒意思。
那些看不慣曹諫之的學子也偷偷抿了抿嘴,被溫羽白的話勾起了好奇心:“梁少卓是何許人也?能得公子青眼,他在策論上的見解真有那麼厲害?”
溫羽白不吝讚許道:“至少在我接觸過的讀書人裡,無人能出其右。”
曹諫之冷笑道:“少卓兄在策論上確實有過人之處,可惜今年博州鄉試的試題裡沒有策論這一項,他只能飲恨止步了。”
溫羽白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要緊的事,含笑道:“無妨,天生我材必有用,以他之能,即便不走科舉這條路,也必能在別的方面發光發熱。”
“就像公子一樣嗎?”
曹諫之笑吟吟地看著溫羽白,言語之間已經帶上了挑釁的意味。
眾人經他提醒想起溫羽白當年高中會元之後匆忙從鄴京離開,至今也沒有再參加過科舉,好奇他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溫羽白淡淡一笑,避重就輕道:“沒什麼,就是辦了間書院收了幾個學生,靠村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