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公子溫羽白(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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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濟勉強維持生計而已。”
可看他周身的氣度和言語間透露出來的驕傲,真不像淪落到要靠村民接濟度日的地步。
於是眾人對他的書院更好奇了,紛紛問他叫什麼名字開在何處,萬一自己落榜了能不能去討個教書先生的閒職餬口。
溫羽白權當他們是開玩笑,“在下收的學生都是些鄉野村民家的孩子,平時性子頑劣不堪不服管教,動不動還打架生事,諸位若屈尊到我那裡,怕是要屈才了。”
野孩子、性子頑劣、還打架……幾乎囊括了一個壞學生能具備的所有缺點,溫羽白的聲名是何等顯赫,如今卻淪落到這步田地,果真是因為當年沒有參加殿試,讓他沒臉再參加科考了嗎?
眾人不免唏噓,想問他當年為何沒有參加殿試又難以啟齒,面面相覷好不尷尬。
曹諫之被搶了風頭正愁沒機會給他下馬威呢,聞言果斷把話接過去:“公子現在有了自己的書院那就是‘先生’了,我們還是一群要為明年春闈挑燈夜讀的‘學生’,公子若不嫌棄,傳授一下連中兩元的經驗如何?”
連中兩元、止步三元,曹諫之這是在提醒他江山代有才人出,他已經“過氣”了嗎?
溫羽白低垂著眼眸看也不看曹諫之,他當年沒有參加殿試是因為提前收到了北境要開戰的訊息,不得不連夜趕去雲州,和他們這群把“入朝為官”當成畢生所願的人可不一樣。
再說他當年參加科舉不過是想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說白了完全是為了玩票,怎麼聽曹諫之的語氣感覺是他害怕考不上狀元當了逃兵呢?
溫羽白把玩著手上的摺扇覺得十分好笑,也罷,他專程來鄴京走這一遭就是為了毀掉曹諫之在眾學子間的聲望,既然他主動送上門,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曹解元過獎了,在下不過一介白衣,如何能稱得上是‘先生’,若論年紀,還是在下該稱呼曹解元一聲‘兄長’才對。”
溫羽白當年聲名遠揚不僅是因為他險些“三元及第”,更因為他是所有考生裡年紀最小的,仔細算算,溫羽白參加科考的那年,曹諫之還在書院裡跟著先生背書。
人家中會元的時候你還在啃書,你參加科舉時人家都開書院教學生了,誰高誰下?
賀九思躲在眾人後面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笑出聲音,連何躍亭都忍不住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靠喝茶把嘴角的笑意強壓下去。
有和曹諫之一樣對公子羽白有輕視之心的立馬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試探道:“公子此次入京會參加明年的春闈嗎?”
溫羽白搖搖頭,“依大乾律例,因特殊原因不能參加殿試的,可保留三年貢生的資格,在下是弘景二十年參加會試,早就超出年限了,如今也斷了入仕的念頭。”
對方聞言稍稍安心,幸好幸好,有何躍亭陸遠三人在前面壓著他們已經夠了,可千萬別再來個溫羽白搶他們的名額。
曹諫之同樣暗自鬆了口氣,這副模樣落在賀九思眼裡恰巧證明了他不如溫羽白,側首和何躍亭耳語一番,慫恿他上前和溫羽白打招呼。
皇子有命,何躍亭不敢不從,稍稍整理了下儀容起身站到溫羽白麵前:“在下淮州舉子何躍亭見過公子。”
溫羽白麵朝何躍亭走來的方向,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他,而是被他擋住半邊身子的賀九思,恍惚了半晌才執扇回禮,“躍亭兄,幸會。”
何躍亭高興地給溫羽白又回了一禮。
他和溫羽白同為淮州人士,其實很有共同話題,尤其他們二人又都是鄉試解元,同屆學子中有不少人常把自己和溫羽白比較,猜測他們二人誰更勝一籌。
若不是有皇命在身,他更想借這個機會和溫羽白探討學問,可九皇子就在身後盯著自己,害他不得不先完成他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