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例。

半晌,南若璃忍受不住馬車中的靜默,終是不情不願地開口。

她擰著眉,不滿地質問道:“沈義謙,你憑什麼生氣?無論本公主做什麼,你都應該對本公主笑!”

鬱繁眼眸轉過來,冷著臉看她:“公主是這麼想的麼?我以為,兩個人想要長久地待在一起,必須為對方改變一些性情。我做了,公主又做了什麼?”

說完,鬱繁都有些欽佩自己的這些話。

她這個身份哪有做什麼改變,充其量就做了點曖昧的動作……

南若璃微眯雙眼,下巴抬起來,睥睨地看著她:“你說什麼,你想要本公主為你改變?”她聲音尖刻:“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她兩隻手交疊在胸前,衣服上的金色華貴的鳳凰隨她的動作起起降降。

鬱繁冷哼,也不再置什麼詞。

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皇宮前。

馬車還沒停下,鬱繁卻已經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壓抑的力量。

隨著馬車速度逐漸放緩,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勁,幾乎要讓鬱繁變成原型。

南若璃其實一直關注著身邊男子的動作。

見他眉心緊皺,唇繃成了一條線,右手揪著衣袖,南若璃心中湧上一層擔憂。

但架子仍放不下來,因此,她冷冷道:“你沒事吧?”

鬱繁壓抑著令人窒息的痛苦,側過頭說道。

“無事。”

馬車停了下來,鬱繁坐在馬車旁,率先下了馬車。

連呼吸都是痛苦,鬱繁強撐著伸出手接住南若璃遞過來的纖纖玉手。

兩手緊握,一個沉降,南若璃邁下了轎凳。

鬱繁鬆開了手,沉默地站在一旁。

巍巍皇城,北域特有的最為堅固的黑色晶石被層層堆積成了眼前高聳入雲的城牆。

望向宮門,宮門前正站著一排幾乎要融於城牆的黑甲軍。

黑甲軍護衛宮牆周圍,而赤甲軍則守衛在皇宮內。

都是不好對付的硬茬。

南若璃向身邊的人瞥來一眼,見他面部蒼白,不禁調笑道:“怎麼,方才對我這般樣子,現在才知道害怕了?”

鬱繁唇邊強撐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南若璃覺得沒有意思,斜了他一眼,然後一步一步緩緩走進了城牆。

鬱繁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被發現了。

這麼想著,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正要走過黑甲軍時,一隻手卻忽然將她攔住。

那人一雙虎目,冷冷瞪著她:“你是誰?”

他絕對看不出來她的偽裝……鬱繁輕聲道:“我是公主身邊的人。”

那人露出質疑的神情。

鬱繁心臟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聲音大得讓她覺得外人可以聽到她心跳的聲音。

兩人靜靜對峙著。

他身旁一人側過頭,見到如此情形,邁步就要走來。

鬱繁猛地看向南若璃的方向,大喊道。

“殿下!”

喊聲讓南若璃緩緩回頭。

看到鬱繁蒼白至極的面容,她唇角輕勾,然後向那兩個黑甲軍看去,輕斥道。

“這是我的人,你們不要管了。”

有了公主作保證,兩個黑甲軍又看了鬱繁一眼,這才扭過頭去,繼續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鬱繁艱難地穿過了皇城。

一走出皇城周圍,壓在身上的力量頓時減退了些。

鬱繁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剛緩過來,心下便又生起一份擔憂。

皇城已經如此,宗廟那麼重要的地方,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