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道:“本公主只不過殺了一個背叛我的人,你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來捉我?”

身側,採荷心情複雜地望她一眼。

為首的都承志上前一步,行完禮,正色道:“勞煩公主,我們這就護送殿下前往皇宮。”

鬱繁耍起賴,譏諷地笑了一聲,道:“本公主不想去,你能怎麼辦?”

採荷用力埋著頭。

都承志露出為難表情,雙手向含元殿的方向行了個禮,緩緩道:“這是陛下的命令,還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

鬱繁學著南若璃的樣子,嗔怪道:“若瑾這次怎麼都不向著我?”她環視一眼四周的人,目光陡然變得冷厲。

“等我從宗廟中出來,第一個治罪的便是你們這些黑甲軍!”

長公主落下如此狠話,都承志聽到身後許多黑甲軍抽了一口冷氣。

他緊抿著唇,毫不發怵地看向面前之人,左臂伸展,指向皇宮的方向。

“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

倒是個硬骨頭,鬱繁瞧他一眼,冷笑一聲,抱臂向他所指之處走去。

採荷本欲跟在她身後,被鬱繁瞧見,冷聲斥退。

“你留在府中。”

採荷停步。

身穿黑甲計程車兵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鬱繁側眸,睜大一雙狠厲的眸子,冷冷說道。

“你給我等著。”

都承志置之一笑。

兩刻鐘後,鬱繁便又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壓迫的力量。

轎簾被人輕輕掀開。

“殿下,請下轎。”

鬱繁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下轎去。

長公主抬步緩緩向高大的城樓走去,都承志跟在她身後,只感覺她的腳步邁得很慢。

但礙於身份,他不能提醒,只能偶爾向她的背影望去幾眼。

此次穿過城樓並不像上次那般吃力,走過兩道城樓,鬱繁甚至同身後的人打趣。

她言笑晏晏:“你叫什麼名字?”

“殿下金質玉相,臣的名字怎麼能入殿下的耳。”

鬱繁抬眼:“告訴我,你叫什麼?”

這是要尋機報復。都承志沉下了臉,緩緩道出了自己的名諱。

“哦,都將軍,我今日便要進入宗廟為天下百姓祈福一月,你心裡可高興?”

都承志心情複雜,沉默著不敢說話。

鬱繁雙手交疊,左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右臂。

“都將軍,你可相信,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本公主便能離開那種破地方?”

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冰冷目光,都承志嚥了一下口水,忍著苦澀說道。

“臣不知道。”

短時間內,他的狀態天翻地覆,鬱繁看著,心中覺得十分有趣。

她慢悠悠道:“本公主祈福的時候,都將軍可不要在心裡咒罵我。”她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本公主可是能聽見心裡話的。”

眼前公主實在難纏,都承志心中有苦難言。感受到身後眾多同情的目光,他的面色瞬間皺成一團。

鬱繁手背抵著唇輕笑,笑夠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動作僵硬的都承志,便合上唇不再說話了。

此次進宮,鬱繁不時地能夠感受到四面八方壓制的力量,她暗道,有了謝思行的相助,這皇宮中的陣法竟然強上了許多。

她唇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

等她再回到公主府,便將謝思行辛苦繪製的陣法圖能燒的都燒了。

他一定要好好待在公主府中。

清風殿中,謝思行正握筆專心繪著符文。一道涼風陡得穿堂而過,將他案上的一張紙緩緩帶到了地上。

謝思行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