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加讓蘇朝露多出了一種悽慘的感覺。

“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

我再次被她那婉轉的戲腔震驚,那些詞似乎已經烙印在了她的靈魂裡,每一句都帶著能帶動人心的情緒,這是蘇朝露第一次唱出的第一句詞,也是最後一句。

隨著她的嗓音停止,蘇朝露把一把看不見的劍橫於脖頸,腦袋一轉,身軀也隨之緩緩倒下,而那身戲袍也在此刻深沉著有了血的顏色。

我的手再次有了動作,隨著最後一聲悽慘的音樂響起,溫晚手裡的燈光也漸漸消失在了舞臺上。

觀眾臺上也傳來了死一般的寂靜,不過在過了半晌,突然有人喊出了一句:“怎麼才這麼點兒啊,還沒看夠呢。”

“就是啊,演的這麼好,怎麼不早點演?”

“……”

這些話我們並沒有在意,畢竟接下來的時間已經不屬於我們,當我歸還好樂器後,那個絡腮鬍則是搓著手帶著笑意來到了我們身邊。

他看了眼蘇朝露,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小夥子,剛才是我看走眼了,看你樂器玩的那麼好,也挺有創意,有沒有考慮過在這裡幫個忙什麼的,價錢好商量。”

我看了眼身旁情緒有些低沉的蘇朝露,抿了下嘴朝他說道:“再說吧,既然沒小露的事情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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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我不顧絡腮鬍的詫異朝那位李老師點頭表示感謝了一下,便帶著溫晚和蘇朝來到了更衣室。

蘇朝露在裡面換著衣服,而溫晚則是突然朝我喊道:“常常可愛。”

此刻我滿腦子依舊在回味剛才那道悽慘的紅色身影,轉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你也挺特別的。”

我笑了笑,輕聲道:“為什麼啊?”

溫晚歪頭順了順長髮,然後靠著牆說道:“看你小子平時那麼不著調,沒想到你會的居然那麼多。”

而這時蘇朝露也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附和道:“就是,我還以為你大學學的藝術只是畫畫什麼的,沒想到是樂器。”

看蘇朝露眼底的那抹淒涼依舊存在,我想了想,然後裝模作樣的站直了身體,眯著眼說道:“衣角微髒罷了。”

“……”

“吃熱乎的去吧,誇你兩句你還嘚瑟起來了。”

溫晚笑著損了我兩句,不過很快她又看著我正色道:“對了,下下個周是元旦,我們學校有一場元旦演出,你要不要幫幫忙啊?”

“幫忙?”

“對啊,我們數學組就屬我年輕,所以我得上臺表演個節目,本想著讓蘇朝露幫我的,可是我也不會唱戲沒想好演什麼,看你臨場反應那麼快要不要幫幫我?”

見我沉默,溫晚又接著說道:“到時候可是會頒獎的誒,到時候請你們吃飯嘛。”

“行,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好了啊。”

溫晚笑了笑,隨後又看著我說道:“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到時候我們就聽你指揮,還有,那天你也要上臺。”

“我上臺幹啥?”

“難道你就不想讓姜江看看他哥哥有多優秀嗎?”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