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領著姜江來到了附近的高中,可是手續不全,姜江沒有辦法順利入學。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突然想到了張時,於是託他的關係把姜江安排進了離別墅不遠的私立學校。

等把姜江送到學校後,時間也才剛剛九點鐘,蘇朝露站在校門外遞給了我一個削好的蘋果。

“桶哥……”

我咬了一口蘋果,嘟囔著問道:“怎麼了?”

“還有不到小半個月就十一月了,南京的梧桐那時候最美了。”

在我愣神時,她又笑著說道:“你今天去南京吧,去把溫晚喊回來。”

“我……”

“你可以的。”

她摸了摸後腦勺的玫瑰,歪頭笑著說道:“帶著花去,帶著她回來,我會祝福你們的。”

見我沉默,她挑了下眉毛問道:“沒信心嗎?”

“不多。”

“膽小鬼。”

蘇朝露吐了下舌頭,然後擺弄著衣角說道:“馬上入秋了,那時候穿戲服不熱。”

看著蘇朝露垂下的腦袋,我下意識的揉了揉胸口。

“蘇朝露,我真的要去嗎?”

“為什麼不去呢?”

她抬起了腦袋,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姜江也來了,現在就剩溫晚了,那麼大的別墅,總不能比濟南的院子還要冷清吧?”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可以啊。”

我點上了一支菸,沙啞著聲音說道:“無論成功與否,都要開心,都要唱戲。”

“就這件事嗎?”

“嗯。”

“我還以為啥呢……”

蘇朝露咳嗽了一聲,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票遞給了我。

“我已經和李老師溝透過了,這是去濟南的車票,今晚上在濟南有演出,我客串演虞姬,放心了吧?”

“那我和你一起,明天再走。”

“不行。”

“為什麼?”

她咬了下嘴唇,垂下腦袋說道:“我問過那個車行的叔叔了,溫晚後天要去參加活動,沒時間。”

說完後她又抬起腦袋看著我笑著說道:“桶哥,我都幫你想好了,你買一束花,現在騎著摩托去,走省道一天就能到,溫晚肯定會感動的不行,你就可以趁機表白……”

在我愣神時,蘇朝露又取下了後腦勺的玫瑰放到了我手裡。

“桶哥,這是我送給溫晚的,幫我。”

看著蘇朝露眼裡的淚水,我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會的,我會把溫晚帶回來的,會的……我們過回以前的生活,咱們回院子,回濟南……”

半個小時後,一輛摩托載著兩個人趕往了青島站。

男人戴著黑色的頭盔載著穿著戲服的姑娘,姑娘手裡捧著的,是一束不屬於她的玫瑰。

蘇朝露下車後把花放在了後座上,然後取下了戲服上的一根絲帶把玫瑰綁在了後座上。

她敲了敲我的頭盔,看著我眼睛輕聲道:“一路平安。”

“你也是。”

“走吧。”

“你先走。”

蘇朝露再次笑了下,在眾人投來的目光中進了站,而我則是在她的背影離開後拿出了白色的白色的藥片塞進了嘴裡,感受著嘴裡蘋果的清香,我也擰動了油門開往了南京的方向。

一多半的路程都是沿著海邊走,在太陽快要落山時,我終於遠離了海停下車子坐在公路邊歇了歇。

看著緊跟而來的一輛房車,我乾咳了一聲朝走下來的張時苦笑著說道:“跟了一路了,回去吧,屈欣還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