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聖公,您看這戲曲,也是傳承已久的文化瑰寶,和儒家文化一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

“來,為這博大精深的儒家文化,也為這傳統戲曲,乾一杯!”

孔希學此時雖滿心都是對改革的憂慮和不滿,但面對劉伯溫這般熱情的舉動,實在不好推辭,只得無奈地舉起酒杯,與劉伯溫輕輕碰了一下,而後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孔希學的目光再次落在電視機上,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忍不住開口批判道,“劉大人,不是我說,這所謂的電視機,不過是奇技淫巧之物罷了。”

“雖說看著新奇,可對我大明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徒增百姓的玩樂之心,長此以往,怕是會讓民風變得浮躁,不利於國家的安穩啊。”

劉伯溫只是笑著,並未直接否認,而是悠然說道,“衍聖公所言,也有幾分道理。”

“不過世間萬物,存在即有其意義,這些新奇玩意兒,或許眼下看不到太大用處,但未來如何,誰又能說得準呢?”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倒是明日,我打算去求陛下一趟,懇請陛下恩准,帶衍聖公去校場看看。”

“校場?”孔希學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去校場作甚?”

劉伯溫神秘一笑,“到時候衍聖公自會知曉。”

“來來來,喝酒,咱們飯後可以出去好好看場表演,您看了肯定高興。”

孔希學雖滿心好奇與疑慮,但劉伯溫這三緘其口的模樣,讓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能暫且將此事擱在心裡,舉起酒杯與劉伯溫又飲了幾杯。

劉伯溫看看掛在大廳的表,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七點了,“衍聖公,咱們吃快點,一會表演就要開始了。”

孔希學雖滿心疑惑,但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飯後,劉伯溫帶著孔希學來到府外,一輛造型奇特的車子靜靜停在那裡。

這車子模樣小巧,沒有韁繩,也不見拉車的馬匹,周身散發著金屬光澤,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新奇。

劉伯溫笑著走到車旁,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衍聖公,請上車,讓您體驗下這新奇的出行方式。”

孔希學滿臉狐疑,小心翼翼地靠近車子,圍著它轉了一圈,嘴裡嘟囔著,“這玩意兒沒有馬拉,如何能走?莫不是又是什麼奇技淫巧?”

劉伯溫耐心解釋:“這是老年代步車,靠電力驅動,只要充好電,便能自由行駛,比馬車還要便捷幾分。”

孔希學將信將疑,在劉伯溫的再三邀請下,才戰戰兢兢地坐進車裡。

剛一落座,他就被車內的佈置吸引,柔軟的座椅、精緻的儀表盤,一切都與他平日乘坐的馬車截然不同。

劉伯溫熟練地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

隨著輕微的嗡嗡聲,車子緩緩啟動,平穩地向前駛去。

孔希學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扶手,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彷彿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這……這……”孔希學忍不住驚歎道,“竟真的能自己行走,而且還如此平穩。”

劉伯溫面一邊專注地駕駛著車子,一邊說道,“衍聖公,這只是冰山一角,等會兒到了表演場地,還有更多新奇玩意兒等著您。”

一路上,孔希學的目光始終在車窗外和車內的各種裝置間來回遊走,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

他怎麼也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奇妙的發明,這讓他對即將看到的表演充滿了好奇,同時也對自己一直堅守的傳統觀念產生了一絲動搖。

不多時,車子抵達了城外的表演場地。

孔希學下車後,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的場景,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