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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好傷心的,楊喧是你讓我娶的,你怎麼和我說的?喔,對,楊氏一族野心勃勃卻唯有一子,娶他入宮好過便宜旁人,楊暄空有美貌卻無心計,丟進後宮讓寧琅書打理他順心順手何樂不為?”
李冉扭正他的臉,“你還不喜歡寧琅書,你又讓我娶蔣淰,你說寧琅書心計太重兩個楊暄都不是他的對手,蔣淰進宮便可以牽制他。”
“景襄,你根本沒有心。”李冉猛地一攥緊,將他拉到身前,狠狠說著,“以後我要把你帶在身邊,我倒要看看到底誰熬的過誰。”
“聽見沒有!”她揪著景襄的頭髮迫使他抬頭,“說話!”
“聽……聽見了……不要打我……”景襄畏畏縮縮的想蜷成一團,卻還是被李冉拎起來,她這回沒打他,反而很溫柔的摸著他的臉。他渾身都在發抖,像是秋後的一片落葉,身上有些地方被李冉咬破流出許多血。
她幾乎是在溫柔的摟著他,頭抵著他的頭,像是哭了一樣說著:“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又知不知道…我喜歡的從來都是……”
她猛地住了口,一把將景襄推開,冷冷看著他,譏諷:“廢物。”
從那日起,李冉許久沒有再來,景襄那日被她弄得狠了,半個多月沒能下床,被婢女奚落半天成為鬱清殿裡的談資,德順聽了同她們辯駁,被一陣好打,臉上被打的沒了一處好地方,他把這事同清城說了,清城也回了李冉。
那日李冉同楊暄玩樂,聽了後譏笑著:“神智本來就不清明,旁人對他恭敬與否他又懂什麼。”
卻是沒有後話了。
然而她心裡惦念上了這事,隔天找了御醫來,問道:“瘋了的人……”她頓了下,“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人,會不會再變回常人。”
“這要看患者是因何而瘋,若是先天如此便無藥可醫,若是受了刺激可用針灸之法再配以療養然後……”
“不必麻煩,我要的是他永遠也好不了。”李冉又補充一句,“有什麼藥,即使是常人吃了,也會變瘋。”
御醫一擦冷汗,“有是有,只是好端端的人為何……”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藥配出來就是了。”
寧琅書覺得有些對不起芳貴人,便遣人送去一對上好藍田玉佩,送過去後覺得還是不妥,便親自去了鬱清閣。
清城在門外候候著,內裡對話聽得分明,芳貴人得體,說話穩妥,嚴絲合縫的吐不出什麼別的來,琅書卻有些疑惑了。
僅是一個普通侍奴就讓李冉起了這樣大的心思,那日還險些同他吵起來,他這人心思太深,越想越覺得破綻重重,便說著要去院裡走走。
清城在屋外聽得真切,連忙去院裡把景襄拉走,德順留下來搬走藤椅。
琅書見一個侍奴搬著藤椅,更是疑惑了,芳貴人面目雖生的可人卻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即使塗了脂粉也蓋不了臉上的黃悴,這樣的人不得在屋子裡捂白了才肯出來為何還要曬太陽。
他回頭一看芳貴人頓時明白了。
日前李冉遣人去內廷局領了幾身衣服,卻沒有一件是他身上這件,可見那衣服不是給他穿。
那麼這殿裡主人也不定是誰。
他快走幾步,心裡琢磨的飛快,很快便開啟走廊後一間小屋。
清城急忙忙的就近把景襄扔在這兒便去請李冉了,景襄端坐在屋子裡不敢動,聽到腳步聲就磨磨蹭蹭的躲到床底下,他怕李冉打他,否則他是連躲都懶得躲的。
屋子裡沒有人,琅書暗自責怪自己疑心太重,一轉身,只是一轉身,看見地上一塊玉。
他認得這玉,是景襄貼身的玉。
一時間他的手有點抖,平素典雅非常的臉竟有些扭曲,拾起玉時指尖發白,他快步走到屋子裡,翻箱倒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