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起來。

芳貴人追上來攔住他,急急說道:“君後這是做什麼,您若是有氣只管朝小的身上發何必折損了您的身子。”

“小的?”寧琅書笑道:“哪有主子稱自己小的,芳貴人,您到底是不是這鬱清閣的主人?”

他甩開芳貴人,刻毒的說道:“景襄!你給我滾出來!”

芳貴人一時也沒了主意,只死死抱住了琅書的腿求道:“君後,這裡真的沒有您要找的人啊!”

“你怎知本宮要找的是誰便如此肯定?!你快鬆手否則……”琅書高揚起手,正要揮下,卻被人攔住,他猛地回過頭,只見李冉已經來了,她滿目凝霜的看著寧琅書,斥道,“夠了!”

寧琅書到底有幾分計算,收拾了發狠的勁頭,也不同李冉吵鬧,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們都出去!”李冉發怒時面容平常,話裡卻藏著一股狠勁,她幾步走到床邊,朝床底踢了兩下,“出來!”

景襄磨磨蹭蹭的爬了出來,李冉一靠近他就嚇的一躲,“不要……不要打我……”

李冉卻把他摟進了懷裡,有些氣絕的說道:“你怎麼淪落到這畝田地,你不是厲害得很的?可現在呢?楊暄都能同你爭風吃醋,寧琅書都敢騎到你頭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肯定聽不明白,他腦瓜子裡都是漿糊,李冉悲慼的摟著他,心想:“是我害得他,只是我絕不後悔,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到我的身邊,我還要和他熬下去,不死不休!”

楊暄又去拜見寧琅書,這次君後精神熠熠的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末了送了楊暄一包藥末,握著楊暄的手道:“這宮裡多有讓人不如意的事,此物是安神用的,但不可以多用。”

楊暄立馬追問:“用多了會如何?”

“物極必反,安神的藥散用的少可以安神,多了,自然是不好的,至於怎麼不好,左不過是個死字罷了。”寧琅書拈著衣袖不甚在意的說道,“聽聞鬱清閣裡的那位夜裡總睡不安穩,皇上特地給他請了御醫開藥,自然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偏方的,若是能將這藥摻到他那藥碗裡一兩劑的,指不定他的病早早好了。”

楊暄接過藥末,手心裡直冒著冷汗,再三謝過。

寧琅書還欲同他說些話,候著的侍奴卻道:“君後,靜北王派人給您送了一件冰綃做的外袍,現下那人在外面候著,君後要不要見。”

“不了,本宮乏了,將鴿血石回贈去便罷了。”

“是。”

楊暄聽得他說累了,也不好再打擾便也匆匆辭了。

出了宮門,便看見那位使臣,那人身上罩著披風,模樣是看不大真切的。

靜北王是李冉的姨母,與寧琅書的孃家也有些淵源,但寧琅書進宮後便淡了許多,此次靜北王使臣上京就為了送一匹冰綃?他是宮眷是不能與外宮女子交談的,看了兩眼就匆匆回宮去了。

李冉在宣室殿接待東玥使臣公孫靖,公孫靖是皇室世女,年紀尚輕卻談吐不凡,李冉與她談得很是歡快,靜下來後公孫靖說道:“此次臣來時吾皇特意吩咐要去見一見景大人。”

李冉猛地抬頭,手中杯盞一抬,頗為玩味地說道:“東玥君主還認識景襄?”

“陛下真是說笑了,天下間誰沒聽說過景大人。”公孫靖話裡的意思讓人琢磨不透,李冉懶得琢磨,不耐道:“有話不妨直說。”

“吾皇的意思是,景大人之前與吾皇有些事情未了,吾皇想討個人情將景大人接去東玥過兩日,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才好。”

東玥與煙嵐接壤,位比吳國,加上有姌和,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友好和諧慣了,今日公孫靖討人李冉也不好公然撥了她的面子,猶豫片刻道:“景襄犯上,已經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