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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嘆了口氣,擔憂似的看了霄蘭一眼,猶豫的說,“我去送送各位客官。”
被綠木攪了的局面自然要她這個老闆娘去收拾,霄蘭只管自己喝酒就好。
兩人一個倒一個喝,直到那些賓客都走乾淨,這位和霄蘭喝酒的客官也還是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霄蘭也似乎不困,左姨也就由著她倆那麼坐下去。
其實,今晚上,霄蘭已經喝了不少酒,依稀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比如,她現在的眼神就有些迷離,再次伸出去要拿壺的手被另一隻手按下,抬頭,是他邪魅已極的眼,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別喝了,回去睡吧。”
“那你呢?你睡不睡?”她抬起惺忪的醉眼,看著這個青灰色的衣服的青年,“我睡不著。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青年沒有做聲,回望著她,默默點了點頭,霄蘭見他答應,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一邊肆無忌憚的繼續暢飲。
酒水如流水一般灌下,瞧她喝酒的架勢,有那麼一瞬間,青年竟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沒錯,就是因為她像她,所以他才會答應她留下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這樣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此時,他也有了五分醉意,或許,一直以來都是太清醒了,太清楚她已不再的事實,太清楚自己只是在做著無謂的守候,可還是不饒恕自己當初的錯誤,不肯將自己在巨大的思念中解放出來。
用懷念和懊悔的刀打磨自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不可以停下來。
但這一刻,他告訴自己,可以有那麼一會兒,縱容自己去思念,去想念。
旁邊的人在他沉思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一揮水袖,裙角飄蕩,烏髮隨著動作擺動,灑下一片蘭花淡雅的香氣。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她一個人唱著別人不懂的戲,每一個眼波都帶著點點水潤,媚態橫生,舞姿曼妙,秀美無倫。
那曲子纏綿中帶著哀傷,那舞姿婆娑中帶著悽然,看得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顫,再一顫,竟是剋制不住的閃到她的身邊,抱住霄蘭旋轉後倒下的身子。
蘭花的味道現在已經近在鼻尖,眼前是她嬌豔紅潤的臉頰,抬手慢慢摸上她的眉眼,眉毛是精心修飾過的,眼睛此時卻是閉著,擋住了白天見過的那種攝人心魄。
明明是紅撲撲的小臉,但摸起來,觸手卻是那麼冰冷,寒風中,夜色下,她的睡顏有些蒼白,帶著一種盡情宣洩之後的安靜,安靜的近乎死寂。
心口再次一緊,青年半蹲下身,打橫抱起她,向小南瓜說道,“去打盆水來。”
小南瓜驚呆的看著這個邪魅的男子,抱著自家姑娘,不發從容的往幽蘭閣走去,她現在才真是信了關於那個有位神秘人每夜在幽蘭閣對面痴望霄蘭的傳說,瞧這青年走得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那個神秘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飛快的提起腳丫子就往回跑,她得給她小姐鋪床去。
待到青年抱著霄蘭進屋的時候,房間裡的其他人已經退下,入目之下是輕粉色的幔帳,房間裡已經燻著蘭香,嫋嫋的冒著一點菸,慢慢盤桓到房頂,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字畫,房間裡沒有屏風,只有一架花架權當做是放衣服的衣架,榻上鋪的上好的羊毛絨墊,純白色的絲絨觸手潤滑,輕柔的好像一塊雲錦。
這房間的每一樣東西都似乎是普通的,但卻每一件都是豪華的。
奢華的不讓人討厭。
輕輕將她放到床榻之上,青年看了她一會兒,便要轉身離去,他方一動,那個睡著的人也跟著一動,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他回頭,看到自己的一角衣袍正被她攥在手裡,並不是很用力的拽住,帶卻讓他掙脫不得。
也或者,是他自己根本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