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位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妥妥的重臣,怎麼每日這麼吊兒郎當的?

“我不上衙。”

賈平安今日再教了她幾道菜。

中午,三人就用練習炒出來的菜吃了一頓。

“好吃。”

大紅吃的滿嘴流油。

禍水吃的很秀氣,細嚼慢嚥。

賈平安吃的很豪放,風捲殘雲。

李姣蹙眉看著他,心想你好歹是個公爵,還是重臣……怎麼吃的這般不矜持?

她眼神中流露出了情緒,賈平安見了淡淡的道:“人活著便是活著,什麼矜持都是假的,在不影響他人的基礎上,我這般酣暢淋漓的吃又怎麼了?我覺著舒坦。”

粗魯!

李姣給賈師傅加了一個標籤。

吃完飯,賈平安覺得這事兒該結束了。

“我給你想了個辦法。”

李姣趕緊給大紅使個眼色。

給我記牢了!

“你這裡出去便是西市,西市商人多不勝數,客人更是多不勝數,你說說什麼最容易掙錢?”

李姣搖頭。

她才將從嬌生慣養的狀態中出來幾年,而且日子也一直不錯,所以壓根就沒想過做生意的事兒。

“衣食住行最是穩妥。西市每日那麼多人,多少人要吃飯?”

大紅有些納悶,“武陽公,西市有一家兩口子也在做這個,楊大和張氏,飯菜賣的好便宜,咱們的怕是爭不過。”

“差異性競爭懂不懂?”

賈平安覺得這兩個女人太單純了些,“他們賣他們的便宜飯菜,你賣你的……這些菜你覺著能便宜賣嗎?有肉,大油。”

李姣搖頭,“無法便宜。”

成本不低,便宜就是自尋死路。

“那你擔心什麼?只管去做。對了,西市太大,那些商人不可能蹲在你的攤子那裡吃,你去定製一批帶著耳朵的大碗……這樣的,兩側弄兩個能穿繩子的耳朵,明不明白?最後,你還得請幾個男女來幫忙,否則你這樣的……多半會累死。”

賈平安走了,李姣想了許久,起身道:“去定大碗。”

定製大碗,可請人是不可能請人的。

“都不知道生意好不好呢!若是不好,請來的那些人豈不是白吃白喝?”

大紅嘟囔著,這也是李姣的想法。

整日炒菜,不斷的熟練。

到了晚上,李姣躺在床上,只覺得腰痠背痛。

她木然看著虛空,腦海中一團亂麻。

“我還活著作甚?”

“阿孃不在了,那個老賊也死了,我就該跟著阿孃去……”

她起床拿出了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女人……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阿孃。”

李姣眨巴著眼睛。

月色下,畫上的女人在微笑。

李姣輕輕把臉貼在畫像上。

賈平安本想去視察一番李姣的快餐生意,可任雅相病倒了。兵部一堆事兒丟著,吳奎按理該興奮吧,可他卻苦著臉。

“武陽公,事務積壓太多了。”

賈平安看著他,本想說與我無關,可看看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罷了。

吳奎回到自己的值房,身邊的心腹笑道:“武陽公從未處置過兵部的事務,這一下怕是要鬧笑話了。不過鬧笑話也好,正好讓大夥兒看看他的成色。”

“胡說八道!”

吳奎呵斥著,可眼中卻多了愜意。

兵部兩個侍郎,他是老資格,賈平安是後進,但架不住老任欣賞賈平安啊!吳奎一直想尋個機會和賈平安比劃一番處置政務的本事,如今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