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等人,等人。”他退了一步,看看笑笑身後一臉尷尬的我,顯然明白了。

“這樣啊,那您慢慢等吧,我們走了。”說完,笑笑拉著我,準備離開。

我窘極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上車吧。”木森來解圍,對我做出了請的姿勢。

“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兒。”我把胳膊從笑笑手中抽出來,對她說。天知道我多麼丟人。

“哦……你們……原來認識啊……他等的人是你啊……”約幾秒鐘之後,尷尬的換成了笑笑。

我一臉的歉意,不知該說什麼好。

“沒事沒事,你們聊,那我先走了。我老公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笑笑打了個哈哈,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溜煙跑了。

“上車吧。”木森替我拉開車門,再次提醒。

車駛出來的時候,我看見等在路邊的盧傑。他正一臉驚異地望著我。隨即低下了頭。

我好像忘記對他微笑了,後視鏡裡的他離我們越來越遠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5)意外驚喜

坐在木森的車裡,有點小緊張。心裡打著鼓。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偷偷用眼角瞄了一下,他雙手掌控著方向盤,特安穩的樣子,靠在椅背上,似乎是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車內流淌著若有若無的音樂。音樂頻道的“因為有你”,在每個傍晚六點,陪著無數匆忙下班的人,回家的人,在旅途中的人。

男人系安全帶的樣子真帥。在關於對男人的審美上,我不得不說,自己是個異類。

我喜歡男人平整、乾淨的指甲,甲蓋有粉紅色的光澤,月白的小太陽;男人的頭髮短而清潔,最好有幾根少年白——這點應該是源於我念初三時的記憶。那個時候暗戀班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後腦勺有許多白頭髮。他學習很認真,所以我覺得白頭髮是學習刻苦所致。因此對少年白的男生的喜愛其實某種程度上是對有學識男人的崇拜轉移。我還喜歡微微有點駝背的男生,這點應該是源自戀父情結。我以為,駝背的男人和老實、踏實、勤懇、忠誠這些詞彙是一體的;在者,我對開車系著安全帶的男人也是有莫名的好感。開啟車門,坐穩,啟動之前,雙手很自然地解開安全帶,繫好。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告訴我,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有責任心,做事有譜的人。

這些,讓我再看木森時,不禁想笑。

“笑什麼?”他沒看我啊,怎麼知道我在笑呢。

“沒什麼。”我小聲答。“我……我們這是去哪裡?”看著窗外的街景有幾分陌生。

“先不說。”

車不知不覺又開了一個鐘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要出A市嗎?怎麼過了市區標誌收費站?我很是疑惑。

“我們去婺源。”他很鎮定地告訴我。

“沒聽錯吧?這怎麼回事啊?明天還上班呢!”

“你忘記今天週五了嗎?”

“可是,你也不能私自就做決定吧!好歹要經過我的同意啊。”

一個急剎,他將車停到了路邊。

“我現在必須向你坦白我的想法。我喜歡上了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他一字一句地說,幾乎是吐出這串字。我大腦突地像被置於真空地帶。他在說什麼?這又是哪一齣?我該怎麼來回答呢……

我猜中了我們之間會有故事,可是我沒猜中是這麼開始的。當然,也沒猜到結局。

他斷斷續續地說。從他看到我的文字,《一粒米的旅行》開始,就會偶爾思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寫出這麼幹淨這麼詩意的文字,沒有刻意堆砌華麗的辭藻,卻字字珠璣。她的眼裡,究竟有多少美好的故事,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