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被擠得滿滿當當,水洩不通。不過,關於後續發生的這些情況暫且按下不表,先來說說當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吧。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問道:“大人,有些菜餚已經烹製完畢,不知可否現在就開始擺宴席呢?”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張好古立刻向那名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照辦。緊接著,張好古又轉頭吩咐其他下人將桌上的茶水果盤迅速撤走,並著手準備往上端菜。

只見張好古親自走到放置美酒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罈酒,輕輕擰開封蓋。剎那間,一股濃郁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張好古面帶微笑,手持酒瓶壇,依次為在場的每個人斟滿酒杯。這一舉動使得眾人對他愈發尊崇起來。

要知道,張好古現今所身負的官銜可是在場所有人裡最為顯赫的。就算是像黃道周這般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仕途生涯跌宕起伏的老油條,此時此刻其所任的職位也不過就是詹事府的左裕德一職罷了,而且這一職位僅僅只有從五品而已。但是呢,即便情況是這樣,張好古仍然毫不猶豫地率先舉薦黃道周登上首席之位。至於次席嘛,則順理成章地讓給了馮夢龍這位老先生。雖然說馮夢龍先生僅僅只是一個貢生出身,但是由於他年事已高並且著作等身,所以能夠得到這個席位也是實至名歸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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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安排至第三席之時,那張好古竟仍執意要繼續禮讓下去,然而在座的諸位又怎會答應呢?實際上啊,如果非要細究起來,依照張好古內心最為真切的想法,他始終覺得自己至多也僅僅只能勉強居於那最後一席罷了,就連那方以智恐怕都理應比他更有資格往前挪移些許席位才是正理。

如此這般,經過一番你來我往地相互推讓後,這座位總算是塵埃落定。緊接著,眾人便陸陸續續地各自入席,而後盡情開懷暢飲起來。就在此時,那一眾女士卻另闢蹊徑,單獨開設了一桌酒席,並未與男士們共處一室一同用餐。

且看這宴席之上,除卻張好古以外,餘下之人,不論年歲長幼,無一不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眾人交談之際,於學問之道上,彼此皆是欽佩有加。無論是那經史子集,亦或是詩詞文章,皆能信手拈來、出口成章。每當談及精妙之處,更是引得全場氣氛熱烈非凡,高潮一浪高過一浪。於是乎,眾人頻頻舉杯相邀,共同歡慶這難得的相聚時光。

其間,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了張好古那令人矚目的十首詩。方以智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回憶道:“當日,致遠兄可謂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其才情之高,著實令在場眾人為之震撼。他揮筆成章之後,飄然離去,自那時起,竟無一人再有膽量當眾吟詩賦詞。眾人皆如驚弓之鳥般匆匆散去,生怕與致遠兄的詩作相較之下黯然失色。即便時至今日,人們提起寫詩之事,也是噤若寒蟬,無人膽敢公然宣稱自己要寫詩。究其原因,無非是對致遠兄心生畏懼罷了。”

說到此處,方以智不禁搖頭輕笑,接著說道:“遙想當日,致遠兄談笑之間,短短片刻便接連創作出十首佳作,且每一篇都堪稱上乘之作。此後,也曾有人躍躍欲試,想要一較高下,但每每提筆,卻發現無論如何絞盡腦汁,所寫之詩也難以望其項背。別說與之相比肩了,就算稍遜一籌也無法做到。實在是差距甚遠吶!正因如此,如今眾人都對寫詩之事避之不及,唯恐貽笑大方。更有趣的是,致遠兄還曾言稱,詩詞不過是小道而已。”

此時,一直默默聆聽的張好古聽到方以智這番誇讚,頓時面紅耳赤。然而,由於當時眾人皆已酒至半酣,只當他是被酒勁上衝,臉上泛起紅暈,哪裡能想到,張好古其實是因內心的羞臊而感到無地自容。畢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那些所謂的詩作根本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竊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