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正在屋內飲酒做樂。兩名年輕的女子在一旁伺候著,聽他們在那裡胡吹大氣之餘,還要不時的檢視著誰的酒碗空了,隨時給他們斟酒,還要忍受著不時他們這個在臉上捏一把,那個在屁股上拍一下或在懷中摸一把。

鬼手向張嶧使了個眼色,特意穿了一身正三品侍衛服的張嶧依照鬼手先前所授之計,當下一腳踹開了房門打著字正腔圓的官腔說道:“爾等可是搶劫恆通鏢局押送田家小姐及其嫁妝的劫匪?”

眾人見了無不都是一愣,隨後那領頭之人使了個眼色,兩名手下出門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還躍上房頂去看了一眼,見四下並無一人,這才又是奇怪又是放心的回屋對領頭的那人說道:“外面沒人。”他卻不知這次無間道內派出的本就是優中選優的高手,所藏匿之地又都是精心計算好的,又哪是他一眼之下就能看的到的。

見只有他一個人,眾人放下心來,都是鬨堂大笑,穿著大內的侍衛服,又一臉稚氣的打著官腔,都以為不過是個不怕虎的初生牛犢,無意中聽到了什麼訊息,就一個人闖到了這裡。當下又笑又叫說什麼的都有。

張嶧又道:“本官問你們話呢,恆通鏢局所押的鏢可是你們所劫,田小姐和壓鏢的鏢師,可是你們殺害的?”

其中一人大笑道:“我們是劫了恆通鏢局的鏢,殺了那些押鏢的和一個小妞。不過沒殺完,這不這兒還留著兩個寶貝嗎?”一面說著,一面扯過身邊的那女子在她的臉上抓了一把。

張嶧喝道:“既已供認罪行,那爾等還不乖乖就擒。難道還想拒捕不成。”

一時間屋內嘻嘻,呵呵,哈哈,一眾笑聲衝斥屋內,眾人見他一個不過束髮少年孤身單刀撞入匪窩,已是難逃一死,卻還在這裡吹大氣,又哪有不笑之理。

其中一人大笑道:“爺爺我就是拒捕了,兔崽子你要有能耐就把爺爺給捉了去大牢,要沒能耐今讓我們捉了你,那就讓爺爺我嚐嚐你這兔相公的滋味也不錯。”

張嶧聽得心頭大怒,拔刀就像他劈去。那人說話狂妄手底下倒也真有兩下子,雖見張嶧的刀來勢兇猛卻也不懼,當下長臂一伸,就像張嶧臂上扭來,張嶧人在半空不及變招,伸腳就像他面門踢去,那人只得放了張嶧的手臂,伸臂擋了張嶧的一腳另一手就像他腹間襲來。張嶧雙臂下沉卻擋他那襲向自己腹間那一拳。另一人卻長笑著自背後出手抓向他的背心大穴笑道:“兔崽子手低下還有兩下。”眼見張嶧已難逃這背後一襲,卻忽見白光一閃,那人的喉間已是赫然叉著一柄直沒入柄的飛刀。眾人一驚大喊到:“他有幫手。”正在一擁而上想要擒住張嶧為質,卻不防那名專一銷髒的中人,還有那名客人,已是一左一右架開了眾人的攻勢,與此同時,一群粗布白袍手持一柄細長窄劍的人已是闖入了其中,如虎入狼群一樣,長劍劃過之處,都有一名劫匪倒下,有幾名劫匪見勢不好奔了出去想要逃走,卻見方才還空無一人的院中,這時每一條的出路都站著一名白袍人。見到有人跑過一就是劈項一刀斬下腦袋。不過片刻的功夫,所有的劫匪便都有一一喪命倒下。

被濺的渾身是血的鬼手也不拭那劍上的血便將之還劍入鞘,鬼手對那兩個嚇的哆哆嗦嗦的女子說道:“你們兩個是田小姐的陪嫁丫鬟。”

那兩名女子嚇得連忙點頭不已。

鬼手說道:“錄了口供,叫她倆畫押,然後明日一早把她們連同所有的財物以及這三十二名劫匪的人頭一起送入田家。”

眾人應了個是。而後鬼手又對張嶧說道:“張嶧用你的令牌去平州知府那支幾個人,然後帶上所有的中人,去把所有賣出去的贓物一件不少的都給我追回來。”

張嶧應了聲是,轉身而去。

那兩名哆哆嗦嗦女子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道:“你們真是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