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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渙遲疑,嘆了一聲道,“與先生相處,我雖時常忘記她是女子,但偶爾想起又覺得心裡不舒坦。”
籍羽笑笑,“又不強求你為她賣命,倘若你不願,也不會有人逼你。”
“怎麼不會”季渙皺起粗濃的眉。上回他和宋初一一起去博弈社,賣訊息作保的人可是他當時到處都在找宋初一,為了隱瞞身份,他覺得理這麼做所應當,可博弈社回過味來,目下正到處追捕他。
季渙將這件事情與籍羽粗略說了一遍,嘟嚷道,“雖然我這麼說有些不應當,但……我還是懷疑先生故意陷害我,絕我後路。”
“需要懷疑嗎?”籍羽看了季渙一眼,淡淡道,“她一直都這麼卑鄙。”
季渙肯定的點了點頭,黝黑的臉色出現惱怒的神色。可是雖然惱怒,卻又怨恨不起來。
“我不想跟著她,大哥,你可有好辦法?”季渙滿腹憋屈。
“去博弈社。”籍羽果斷道。
“去了還不是砧板上的肉”季渙吼道。
前面隊伍中有人回頭望過來,季渙收起熊熊怒火,一張粗獷的臉上五官揪成團。
博弈社八成已經猜出當時賣訊息的人是宋初一,但又沒有確鑿證據,所以才針對季渙。至於他們幹什麼,就沒有人能猜得到了。
兇吉未卜,怎麼能跑過去任人揉捏。
第154章贏駟的婚事
秋初,隴西的風已經開始凜冽起來了。
贏駟連續忙了許多天,終於有片刻閒暇,在亭中擺放上一罈熱酒,俯視這峰巒起伏、壯闊無比的大秦河山。這是他閒暇時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烈風凜凜,吹的人臉頰發疼。一襲黑衣的贏駟站立在欄邊,仿若一棵遒勁挺拔的孤松。
武山匆匆趕過來,站在亭子入口處,看著那永遠挺直的背影,欲言又恐擾了他難得的清靜。
頓了須臾,武山躬身道,“君上。魏國來使。”
“嗯。”贏駟放下酒樽,轉身攏了攏身上的大氅。
武山繼續稟報道,“景監大人說,使者剛剛至咸陽,請示君上何時召見。”
“先把訊息放出去。”贏駟微冷的聲音夾雜在寒風裡,沒有絲毫情緒。
秦魏關係從來沒有緩解過,兩國邦交也從不和睦。在秦國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的時候,忽然有使者前來,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也足以令大秦上上下下所有人戒備。
“使者是何人?”贏駟一邊步下石階,一邊隨口問道。
“據說是魏國新任的一位外相,惠子。”武山答道。
惠子,也就是惠施。對於贏駟來說,也只是聽聞其名而已,但倘若宋初一宋初一在此,定然能將他為人品性及一切主張、喜惡詳盡道來。
惠施是莊子的至交好友,雖也與莊子一樣聞名於諸國,但形象不如逍遙莊子來的鮮明,世人多把他與孟子歸於一類人。然而孟子賢德的名聲又遠勝於他,致使其長久以來無人問津。
近些年魏國一直廣納賢才,其中有一名叫田需計程車人才學高博,得了魏王的重用,而這個田需正是惠施的好友。因為好友極力舉薦,魏王才重視此事。專程派人去請了惠施。親自接見其人之後,覺得果然如田需所言,是個才學不下於孟、莊之人。但與之不同的是,惠施主張的名家思想十分務實,比儒家和道家更能用的實處,魏王得才心喜,張口便封了一個“外相”的官職。
所謂“外相”,顧名思義。雖於丞相屬於同一級別,也基本受到相同的待遇,但既有“裡、外”之分,親疏顯而易見。
贏駟早就得到了惠施任魏國外相的訊息,但這麼快便派惠施出使秦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武山見贏駟似乎收回了神思,便小心翼翼的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