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宣傳困局(第2/4頁)
章節報錯
在《千字文》上標註波長引數,那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彷彿是時光的腳步聲。
學生們舉著鐵絲繞制的環形天線,將曬穀場變成了巨大的共鳴箱。
突然,周印刷工從染坊抱出成捆的蠟染土布,那靛藍紋樣在晨光下閃爍著獨特的光澤,仔細一看,裡面竟藏著微縮電路圖。
“鄉親們注意!”午時三刻,所有茶館的留聲機突然同時炸響,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彷彿要把茶館的屋頂掀翻,正在散播謠言的漢奸被驚得打翻茶碗,茶碗落地的清脆聲響在茶館裡迴盪。
加密電波穿過日軍訊號干擾器,莫宣傳員沙啞的嗓音帶著金屬震顫:“現在播送淪陷區實錄——昭和十八年冬,蘇州河浮屍腹部發現的櫻花烙鐵印......”麵攤老闆的漏勺掉進沸水,那濺起的水花帶著滾燙的熱氣,餛飩在湯裡綻成白花,彷彿是對和平的渴望。
蹲在牆根抽旱菸的老頭突然用煙桿戳地,那煙桿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格外響亮:“這聲音!是閘北報務員老章!淞滬會戰時他用廣播臺喊了三天三夜......”
小林文化官砸碎第三個真空管時,發現墨水屏上的頻譜圖正在扭曲成富士山輪廓,那詭異的形狀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瘋狂撕扯著和服領口,鎖骨處的活字烙印突然滲出墨汁——那行“焚燬四書五經”的命令正在菌絲作用下重組為“還我河山”。
“八嘎!”軍刀劈向電臺的剎那,加密頻段突然切換成河北梆子,那高亢的唱腔在空氣中迴盪。
牟勇站在祠堂戲臺上,用力地將銅鑼敲出衝鋒號的節奏,那激昂的鑼聲彷彿是戰鬥的號角。
戲班武生們翻著跟斗丟擲水袖,綢緞上密密麻麻寫滿日軍暴行資料,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蕭雲倚著老槐樹輕笑,簽到空間裡的活字正自動排列成《矛盾論》。
他望著廣場上越聚越多的人群,忽然將一枚菌種鉛字彈進茶攤爐火,火星炸開的瞬間,那熾熱的氣流撲面而來,所有茶碗裡的水紋都漾起摩爾斯電碼的漣漪。
戲臺暗處,鄭戲子正在勾畫臉譜的手頓了頓,油彩順著“曹操”的白臉輪廓流成“精忠報國”的字樣,那色彩的流動彷彿是歷史的變遷。
更夫拎著梆子從人群穿過,梆聲與電波頻率共振,震碎了某個漢奸懷裡的謠言傳單,那破碎的紙張如雪花般飄落。
“該搭新臺子了。”牟勇抹了把臉上的油彩,望著廣場中央那棵系滿紅綢的百年槐樹。
樹洞裡,賀教師帶著學生埋下的菌種鉛字正在吸收謠言滋生的溼氣,悄然孕育著某種更磅礴的反擊。
槐樹枝椏投下的光斑在青石板上跳動著抗日算術題,彷彿是一群靈動的小精靈。
牟勇單手撐在八仙桌邊沿,用刺刀尖挑起塊松煙墨,那墨塊散發著淡淡的墨香:“答對三題者,獎半斤菌種鉛字磨的墨——能治謠言瘴氣!”人群嗡地炸開鍋,那嘈雜的聲音彷彿是一場熱鬧的音樂會。
挎籃婦人擠到前排,指著墨塊上蠕動的菌絲驚叫:“這不就是祠堂會吃魂的妖物?”話音未落,桌底突然傳來《論持久戰》的機械誦讀聲——蕭雲改造的留聲機正用齒輪帶動活字模組,在宣紙上拓印出“持久戰=時間x民心”的公式,那齒輪轉動的聲音彷彿是歷史前進的車輪聲。
“這題簡單!”放排漢子拍著腰間火藥袋,那火藥袋與身體碰撞的聲音格外響亮,“持久戰要熬過幾個階段?”牟勇甩出三枚刻著“防禦”“相持”“反攻”的銅錢,銅錢落地時竟自動吸附成三才陣,那清脆的碰撞聲彷彿是勝利的前奏。
當最後那枚“反攻”錢豎著嵌入青磚縫,樹洞裡的菌種突然噴出帶著《游擊隊歌》曲譜的孢子粉,那孢子粉如夢幻般的煙霧在空氣中飄散。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