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大人們,可都派了好幾撥人,去扶桑郡打聽這位郡主的名聲。

可除了兇殘之名,什麼也探查不到。

人人道殘暴,可也沒個人說,郡主都做了什麼事情,怎麼就和定南王這個父親齊名了?

不過有一點卻是扶桑百姓皆曉得的,就是定南王對這個女兒,還真是從小揍到大的。

聽聞郡主才學會走路,就讓定南王追著揍。

誰家能跟定南王似的,捨得揍女兒?

反正藺家是沒有的。

得知郡主要代表定南王府來皇城,給皇帝祝壽,藺家的人,也是有點慌亂。

“這要是定南王府的幾位公子來皇城,同其他藩王世子一樣,住在朝堂安排的別院,咱們也不必憂心。”

藺大夫人憂愁:“可郡主是個女兒家,一人孤苦伶仃的住在別院,這像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說,也是咱們藺家的表小姐,還有外祖家在皇城呢。”

“放著外甥女不管,聽著都不像話呢,咱們藺家可是書香世家,行事可不能沒有規矩。”

說著,看向藺大老爺商議:“要不,待郡主來了皇城,咱們將人接來府上住?”

“嫂嫂!”

藺二夫人極其不同意:“郡主來皇城,可不是來做客的,朝堂為何要各地藩王將孩子送來皇城?”

話落,小聲了一點:“這是來當人質的,你將人質請來府上,皇上和朝臣們如何看待我們?”

“可”

藺大夫人也是為難,就聽著藺二夫人埋怨:“這定南王可真是討厭,全然不顧及郡主的名聲。

好好的姑娘家,讓她背井離鄉,來皇城當人質。”

藺二夫人說著更加來氣了:“眼下多少人盯著定南王府,他倒是好,自己是不敢來,把女兒推到前面來。

有這麼當爹的,小姑子也是,怎麼就不攔著點?”

藺大夫人嘆氣:“能怎麼攔著,大姑子的女兒生產,小姑子在寧安郡探親,還未回扶桑郡呢。

只怕郡主到了皇城,她才曉得呢。”

話落,將問題提回來:“那,咱們就這樣讓郡主一個小姑娘,就住在別院?”

這讓她如何看得下去?

他們藺家,可沒有這麼對外甥女的。

“奇怪,婆母和公爹,怎麼一句話也不同咱們說?這可是他們嫡親的外孫女,真不請她入府住?”

藺大夫人犯難,看向一言不發的夫君,還氣了一下:“你這個當舅舅的,倒是給個意見啊,總不能讓我們婦人家乾著急吧?”

瞧她們都看過來,藺大老爺無奈聳肩攤手:“想也知道,郡主是不能住到府上來,這要是可以,皇上何須派身體不好的皇長孫去接?”

“咱們藺家去接自己的外甥女不好?可見,皇上是不希望皇城的姻親,名正言順和藩王世子們往來。”

“黛映是小姑娘不假,可她更是藩王之女。”

藺大老爺還頗為好笑地看向夫人說:“你瞧瞧,朝堂大臣們都怕她打死那些藩王世子,你卻是擔心起她?”

“我”

藺大夫人嗔了一眼夫君:“我們婦人家看問題,自然和你們不同。”

“小姑娘一個人住在別院,多讓人說閒話啊。”

“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她都來了皇城,我怎麼也是她的舅母,難不成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還有她的表姐表妹們,難道不和她往來?”

“這可是咱們藺家嫡親的表小姐,你親妹妹的女兒,咱們真能放著不管?”

一聲聲的問話,藺大老爺也頭疼起來,可父親沒有放話,這事兒他也做不得主。

“等父親從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