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貼身侍衛們,誰人不是武功高強,聽力一個比一個敏銳。

裡面皇長孫和郡主說的話,簡直聽得一清二楚。

定南王府的侍衛,狠狠地瞪向圍著的這些皇家侍衛。

方才他們還信誓旦旦地說,他們殿下不會賴上郡主。

聽聽,他們的皇長孫殿下,可都親口承認了!

皇家的人,可真是卑鄙啊

欺負郡主一個姑娘家!

“我們殿下”

皇家侍衛想為殿下辯解的,可殿下確確實實承認了,他們也都聽見了。

見定南王府的侍衛惡狠狠瞪著他們,面面相覷,還有點心虛。

可話還是要好好說的,不然打起來怎麼辦?

他們殿下還在郡主的懷中呢。

“我們殿下,也就是隨口一說,能不能賴上,還不是要看你們郡主啊。

難不成你們郡主,是這麼好賴上的?”

“那當然不會!”

定南王府的侍衛氣哼,還有他們在呢,豈會讓郡主讓人賴上了?

只要郡主一聲令下,想欺負他們郡主的人,他們保管打死了。

可這位皇長孫殿下,病弱成這樣,似乎也無需他們動手啊。

他們還有些害怕他真會死。

怎麼感覺皇長孫殿下來接他們,就是仗著病重,故意欺負他們呢。

為何只盯著他們定南王府,那麼多藩王世子呢。

“殿下何故只賴著臣女?”

虞黛映好奇極了:“總不會這麼多藩王世子中,唯有臣女是女子,殿下才逮著臣女賴著?”

定南王府在外的名聲,可比任何一個藩王都要跋扈囂張。

論藩王實力,她就是謙虛一點,也是他們定南王府排第一。

皇族若真想同外頭傳言那般,想要削藩,殺雞儆猴。

也不該第一個殺的,就是他們定南王府。

她瞧著這位殿下,也不是喜歡欺負姑娘家的。

總不會,是隻想賴著她這位姑娘欺負。

哦。

也有可能的。

虞黛映仔仔細細地看著靠在她榻上的皇長孫殿下,這張臉很是雋美,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好奇地開口問:“殿下,幼時臣女來皇朝,可同殿下見過?”

“這個”

宿珒棲瞧她忽然問這個,神色看著還甚是認真,想了想,點頭嗯了一聲。

“孤記得幼時,皇祖父宣各地藩王,帶著親眷來皇城賀新年,定南王是帶著郡主和大公子來的。”

“算著年歲,孤當年七歲,郡主今年方才及笄的話,那孤便年長郡主兩歲。”

“當年,郡主便是五歲來的皇城,和定南王一起在皇城待了半月,總會跟著定南王來皇宮拜見皇祖父。”

“孤幼時,時常伴隨皇祖父的身側,郡主必然和孤有過碰面的。”

見過啊。

那殿下,興許還真是有意要欺負她的。

虞黛映更為好奇了:“幼時每一個見過臣女的人,都被臣女揍過。

好像揍的人還不少,臣女實在想不起每一個人,那,殿下,也有嗎?”

“……”

孤有嗎?

宿珒棲輕輕勾起嘴角,瞧著還挺在意的郡主,卻是嘆氣。

“孤還當郡主一點印象都沒有,原來郡主還能想起來,幼時揍過孤啊。”

“!?”

真是呀。

虞黛映瞧著忽然還挺委屈的皇長孫殿下,很努力在回憶,可實在想不起來,就聽著殿下像是訴委屈。

“郡主幼時來皇宮,和其他王府的小世子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