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多大的事啊。

兵部尚書都陪著一起,曬了好幾天太陽了,要不是他躲在樹蔭下,不得曬死?

眼瞅著外面瓢潑大雨,雷聲轟隆的,還當郡主躲在家中避雨,不會再去德安侯府門口坐著。

哪曾想她竟然打把傘,都要搬個凳子去坐著。

她可真有毅力啊!

“德安侯府哪裡惹到她了?這得犯多大的事,打雷下雨都阻攔不來郡主上門。”

兵部尚書踱步,很是不安,外面雷聲轟隆響,他也不能再陪著一起吧?

郡主不怕被雷劈死,他怕呢。

可萬一,郡主就是挑個他不會出門的日子,和德安侯府打起來呢?

這可不行啊。

“來人,趕緊派個人去德安侯府問問,他們哪裡惹郡主不快了。”

兵部尚書思來想去,還是要去德安侯府問問情況,不能讓郡主和他們打起來。

能拉一把,兵部還是要拉著的,不能拉著,也得準備足夠的兵馬啊。

一邊是藩王府郡主,一邊是世代公卿。

兩家打起來,這得在皇城鬧出多大的動靜啊。

兵部,能讓他們在皇城鬧起來?

朝堂大臣們,哪個又希望藩王勢力,在皇城囂張跋扈的?

御史臺緊緊盯著呢,可人家郡主也確實就搬個凳子坐在門口,彈劾也彈劾不起啊。

他們還想彈劾德安侯府呢!

與其讓郡主將德安侯府的罪證,鬧得沸沸揚揚的,讓朝堂也跟著丟了顏面。

不如朝堂自己來,才不給郡主又一次揚名的機會!

這要是讓她把德安侯府也趕走了,她的囂張之名,朝堂還能壓得住?

可這查了好幾天,也沒查出德安侯府犯了什麼罪啊。

那郡主是為何風雨無阻,也要去他們家門口坐著。

“不能這麼幹等著,派個人去德安侯府,旁敲側擊問幾句。

要只是私事,不許鬧出來,給郡主的囂張增添名望。”

他們還想給郡主找點事情做呢,都是德安侯府擾亂他們的計劃。

好好的,把郡主吸引到他們家門坐著。

弄得他們也人心惶惶的,生怕郡主在皇城更出風頭,那他們還怎麼壓住這些藩王勢力?

瞧他們這幾日上朝,都惦記著擱門口坐著的郡主,多心神不寧啊。

上朝分心,皇上還不得批評他們。

能有機會罵他們,皇上不知道多高興。

要不是有一堆摺子處理,皇上都能逮著他們罵一天!

郡主要是這麼一直坐著,他們還不得一直挨皇上的罵?

“郡主,還在德安侯府門口坐著?”

“回皇上,在的。”

“哦?”

皇上看著奏摺,都覺得嘴角翹得挺高,心情甚是舒暢。

“還坐著就好,明日,朕豈不是又可以罵這些臣子了?”

說著,看向那邊在喝藥的大孫子:“你說朕,要不要再寫個聖旨去?是讓他們還錢,還是還宅子?”

“皇祖父。”

宿珒棲瞧著幸災樂禍的皇祖父,失笑搖頭道:“德安侯府應當不會欠郡主錢財,或是佔了郡主的宅子。

真要是如此,郡主直接敲鑼打鼓,自己要了,這連著坐在他們家門口,孫兒覺得”

“覺得什麼?”

皇上勾起了興趣,放下摺子,看向躺著的大孫子問:“你可是知道德安侯府,哪裡惹了郡主?”

不應該啊。

朕都找不到機會罵德安侯府,郡主找到了?

這德安侯府做事謹慎,又從未和定南王府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