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郡主忽然找上德安侯府,便是朕這個帝王,都捉摸不透郡主的意圖。

“要不,把郡主召到皇宮來問問,她若是想打德安侯府的臉面,也得讓朕參與一份啊。

朕可都憋著多少年了,偏偏可以罵先太子,就是不能罵他們。”

太憋屈了。

“皇祖父。”

宿珒棲想了想和郡主相處的幾天,對她不能說很瞭解,也不是一點心思都捉摸不透。

瞧苦惱不能罵德安侯府的皇祖父,眉眼稍彎,輕聲出個主意。

“與其召郡主,不如傳個口信去德安侯府,孫兒想,這會兒找上德安侯府的臣子,必然不少。”

“滿朝皆知,郡主是作為質子來的皇城,那自然該安安靜靜,受朝堂的掌控。”

“可郡主卻在他們家門口坐著,惹得皇城中人議論紛紛。”

“德安侯府乃功勳大族,不可縱容郡主藉著他們的名望,惹人猜疑啊。”

“這要是傳到了諸方封地,就怕有人藉此生事。”

“畢竟先太子,是死於定南王府的兵馬圍困下,而老德安侯又是先太子太傅。”

“郡主和德安侯府相鬧,拉扯出先太子的這些恩怨,可就不利於朝堂安穩。”

“皇祖父必然憂心,德安侯府可得為皇祖父解憂呀。”

哦!

還能這麼罵德安侯府?

皇上很是滿意這番話,瞧著還挺能拉扯的大孫子,更是高興了。

立即喚來公公,這次不能大聲宣揚,要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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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點頭,懂了,他要親自在德安侯的耳邊竊竊私語。

皇上這麼吩咐,他就這麼做了了。

可不管德安侯的臉色,是不是煞白一片。

“好啊!”

“都衝著我們侯府來的是吧?”

“這瘋丫頭,自己在侯府的門口鬧,還成了我們的錯!”

“是我們讓她來的!”

說不準還真是。

德安侯氣死了,瞧著一個個都來侯府問責,便是連皇上都來了!

能不來嗎?

因為先太子,皇上早就想罵他們了,難得有機會,還不趁機罵死他們?

先太子當年是受困於定南王府的兵馬,自戕而死,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們侯府先前是擁立先太子,可現在是嗎?

如今都改朝換代了,那死丫頭還能惦記這一點,來找他們?

就算找,不該是他們找定南王府算賬!

要不是郡主的祖父,當年橫插一腳,霸道地用兵馬支援皇上造反。

如今登基為帝的,可是先太子。

他們德安侯府就該有從龍之功!

那死丫頭的定南王府還能囂張至今?

先太子要是登基,第一個死的,就是定南王府滿門!

“父親!”

德安侯府的魯大老爺,瞧父親思緒亂了,都困在先太子的恩怨中,嚇得忙喚道。

“眼下,該想法子,讓郡主離開我們家的大門口,不能再讓郡主這麼鬧下去。”

當年先太子敗,太子一黨不是抄斬就是流放,獨獨德安侯府毫不受影響。

那麼如今,也絕不能讓郡主挑起來,讓他們侯府遭到影響。

“是我氣糊塗了。”

德安侯穩住抽疼的心口,他們侯府走到今日,憑的是謹慎行事。

他不能亂。

卻想到下暴雨也要來的郡主,氣著吩咐:“再去個女眷,就是拉也要把這死丫頭,給本侯拖進來!”

他倒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