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同遊歷,想用畢生經歷,撰寫一本治國良策。”

“好給子孫後代在仕途上有所助力,兩位老太爺晚年在外遊歷了也有四五年。”

“無奈年歲畢竟已高,藺老太爺的身體支撐不住,遺憾回了皇城,不過半年就逝世。”

“施老太爺悲痛,卻也沒放棄,一人在外遊歷有三四年,最後拖著病殘的身體,堅持寫完了這卷治國策略。”

“可這書便不算兩人共同完成,藺老太爺就是怕後面,會引得兩家族人有爭議。”

“在病重無奈回來的時候,就同施老太爺商議,還給族中寫了信。說此書他的功勞甚小,留給施家,藺家不可收。”

“施老太爺不肯,兩人最終約定,以結親之名,施家複寫一本,將此書用作定親禮,相贈給藺家。”

“那定親的也該是兩家嫡系長房之人,恰好嫡系長房當時唯有我母妃尚未定親。”

“兩大家族的聯姻,也便就落在施家嫡長子同我母妃的身上。”

竟然是這麼回事啊。

甘相爺忽然明白了什麼,看向藺老爺子,都有些不可思議。

這人,不能無恥到那種地步吧?

德安侯都已經開始鄙夷藺老爺子了,他什麼卑鄙無恥的事情,做不出來?

“這門親事,早在兩個族中都定下了,待我母妃及笄的時候,施家就已經將此書以定親禮相贈了。”

“可.....”

虞黛映瞧外祖父都想捂著老臉了,做好了捱罵的準備,看向施太傅說,悄咪咪說。

“可外祖父對您的嫡長子很是不滿意,覺得他配不上藺家長房嫡女。”

“奈何這門親事乃兩家老太爺的遺願,還是兩大家族的大事。”

“輕易絕不可違抗,不然還得歸還定親的書。”

“眼瞧著婚期要定下了,外祖父提議讓各地剛剛繼任的藩王們來皇城,尤其是囂張跋扈揚名的年輕定南王。”

“啊!”

“你你你......”

施太傅都驚愕咂舌,難以置信地看向捂著老臉的藺老爺子,都聽到這裡,哪裡還需要再聽下去。

早知道這人不要臉,可今日才知道,他竟然還是低估了這老傢伙的無恥程度。

又想要書,又嫌棄他兒子,還想悔親。

就引來定南王毀兩家的親事,算計定南王霸道搶走藺家的小姐。

那藺家不也是作為無辜方,施家還能要回兩家老太爺嘔心瀝血之作呢。

不得追著定南王罵啊!

“你,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施太傅氣急,挽起衣袖,握著拳頭就要打過去,就見藺老爺子還挺靈活,竟然繞開桌椅躲過去了。

豈能忍啊!

竟然讓他矇在鼓裡幾十年,只罵定南王了,沒把這老傢伙算進去。

硬生生少捱罵二十年啊。

“為了這書,你還算計我們施家的頭上了!”

“那老夫要不算計,沒了親事,你能把書給我們藺家啊。”

“自是不能!”

“那不就是了,老夫還能不算計?”

“你你你,你還挺理所應當呢!”

施太傅都要氣得倒仰,呸地一聲就罵過去:“哪裡來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