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相爺他們也有點詫異,沒想到郡主會提起當年定南王的婚事。

這樁婚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御史臺都追著罵定南王厚顏無恥,不遵禮教,奪人未婚妻。

時至今日,還有人罵著定南王呢。

其中就有藺大院士。

他們還真以為他是因為女兒被搶,不爽定南王呢。

可瞧藺老爺子這心虛的模樣,莫不是其中另有隱情?

郡主可不會拿自家的私事,讓他們看熱鬧,那這門親事不僅是強取豪奪如此簡單吧。

哎呦,這可有趣了。

德安侯不得豎起耳朵聽,先前笑話他的腳丫子,這一次他要加倍笑話回來。

卻也忍住沒有添油加醋,這死丫頭的性子,他還能不清楚?

他要是敢插嘴,指不定她又盯上他了。

“郡主啊。”

施太傅總覺得隱隱不安,定南王當年拐走藺家的小姐,也和他們施家有關呢。

可不就是定南王不要臉,奪走了施家的好親事。

還讓他們施家被人笑話許久呢。

郡主忽然提起來,施家多沒有臉啊。

當即阻攔:“這門親事都過去二十來年了,郡主怎麼忽然提及這事兒?”

“晚輩怎麼會提及父王和母妃的婚事。”

虞黛映笑笑,當年的婚事無論如何,父王和母妃當時都是樂在其中,她豈會多提。

她想看的,可不是這個。

瞧外祖父似乎有所明白,還想阻攔她,卻見施太傅先一步攔住她。

還有點驚訝:“外祖父為何罵父王,施太傅當真一點不知情呀?”

“啊?”

施太傅見郡主看過來的目光,似乎還含著同情,都皺眉了,見藺老爺子居然坐立不安了。

這老傢伙,一看就是對施家做了什麼虧心事。

莫不是定南王搶這門親事,是這老傢伙在一旁算計吧!

他都能幫著皇長孫殿下出主意,朝著郡主暈倒,好賴上郡主。

難道就不會幫著自家閨女,賴上定南王!

“老夫。”

藺老爺子見施太傅都瞪過來了,卻是心虛不敢解釋半句。

當年的親事,哪有這般簡單呢。

他也是百般算計,誰知道施太傅還蠻單純,真覺得是定南王不要臉,誘拐了他閨女。

外人也是這般認為,都追著定南王罵了二十年了。

沒人知曉,實則他比定南王更該罵。

那他自然不會把真相揚出來,本來當年定南王也是存了強娶的心,罵定南王有錯嗎?

這些年,定南王罵他還罵少了呢。

可臭丫頭居然想掀開他陰險的嘴臉。

也罷,他都做了,還怕被人罵呢。

可這事兒,就是他閨女都有一部分不清楚。

這臭丫頭,還能對他的卑鄙無恥瞭如指掌?

“晚輩提起,不是要為父王正名什麼。”

虞黛映見外祖父狐疑地看著她,彎了彎眉梢。

當年父王確實是對母妃見色起意,一見傾心,不顧母妃在和施家定親,強娶了母妃。

卻不知道母妃早對父王傾心,可更不知道的是,還有外祖父的算計。

可真要一樁樁算起來,在座的諸位都逃不掉。

虞黛映玩味一笑,卻是先看向自家外祖父揭老底。

“這事兒要提起來,淵源就有點久了。施家同藺家皆是書香世家,又住在同一個巷子裡,交情甚好。”

“尤其是兩家老太爺還在的時候,兩家關係更是親密。”

“兩位老太爺都在翰林院為官,還相伴乞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