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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公!自父皇起事以來,兒臣東征西討,平隴西、定山東、克長安,立下無數功勳。當日父皇問兒臣願不願意做太子,兒臣主動退讓,為了大齊忍辱負重,可是兒臣得到了什麼?!東宮臣屬屢次加害兒臣,欲置兒臣於死地!昨夜東宮密謀造反,一旦功成,兒臣滿府將被一網打盡。天策府眾多將士,雖然屢建功勳,但就因為他們不肯對太子臣服,便是有功不賞無過重罰。朝中大將屢次被太子和其寵妾羞辱,逼得妻離子散,讓突厥人聞風喪膽的大將,卻落得個在大齊守城門的下場!”
毅親王說起蕭士及一家的遭遇,更是憤怒。
“父皇,您不羞愧,兒臣羞愧!沒有他們在疆場上浴血奮戰,哪裡來的大齊萬里疆土!請問公理何在?道義何在?兒臣雖然不才,但也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明白‘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道理。今日兒臣不得已,發動兵諫,剷除圖謀不軌的太子和齊王,為的不是兒臣個人恩怨,而是為了大齊江山,為了我天策府眾將的家下,更為的是天下百姓!”
一番話慷慨激昂,卻沒能打動永昌帝。
他冷冷地道:“你終於還是說了實話。說來說去,你還是怨恨朕立了你大哥做太子。所以你才帶兵發動宮變,既殺朕的侍衛,又弒兄殺弟!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大齊百姓,但是如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行徑,又將禮法道義置於何地?你有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眼裡還有倫理綱常嗎?你這孽子,還有臉說什麼大齊百姓?!”
毅親王見永昌帝說來說去,只是扣著一個“禮”字,便坦然地道:“禮法是聖人所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確實是人之大倫。但是君臣父子,又豈是一個‘禮’字就能說清楚的?何為君臣?何為父子?何為手足?亂世之中,忠奸何辨?”
“父皇是我大齊開國之主,但是對於大周來說,就是亂臣賊子。大周對於北周來說,又是滿門叛逆!我齊家和大周的原家都是北周叛臣,又有什麼臉面談什麼忠義廉恥?!說什麼大周無道而失天下,大齊得道而得天下,這話只能騙一騙鄉間的愚夫愚婦。沒有這些臣子擁戴,我們齊家怎能在十八路反王中殺出一條血路?!”
永昌帝聽得臉色發黑。毅親王這番話。無疑就是指著永昌帝的鼻子說:皇位者。有能者得之!你就不要給我玩君臣父子這一套了。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攬了也是白攬,註定被人掀翻的下場!
“孽障!當日你娘把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永昌帝氣得渾身發抖。“別忘了,我是你爹!這個位置,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去騙你嘴裡那些愚夫愚婦吧!別在老父親面前大放厥詞!”
毅親王也火了,冷笑道:“是,我是班門弄斧了。在父皇面前說這些假惺惺的話,實在是不夠看的。——父皇是說這些話的祖宗,我確實自愧不如。”
永昌帝氣得更要吐血。捂著胸口靠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毅親王妃見這父子倆針鋒相對,忙上前勸道:“義之,你別意氣用事。”然後又對永昌帝道:“父皇,請兒媳斗膽,還要說兩句話。”
永昌帝對慕容蘭舟的印象一向不錯。又看她大腹便便,心有不忍,揚了揚手,“你說。”
“父皇,您對二郎一向恩寵有加,從小,二郎就被帶在您身邊教養,比大哥費的心血還多。可是,自從永昌二年之後,父皇您深居宮禁,對外面的天下,又瞭解多少呢?——二郎在大齊的聲望,早就遠超太子。如今之勢,跟太子已經勢同水火。不是我們容不下太子,而是太子容不下我們!若是父皇不信,儘可調東宮近來的卷宗一閱,看看太子最近都打算做什麼?!”
永昌帝閉了眼,冷笑道:“反正人都死了,想說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還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