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部……

雪無聲的落在肩頭,除了我哽咽的聲音,只有許諾房間裡傳來的打火機的聲音。

熟悉的房頂上,我再次感受到了雪山瀕死的感覺,也再次見到了紅色戲服和淡藍色的流蘇長裙。

在恍惚中我抬起了頭,看著眼前出現的兩個熟悉的面孔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們是我幻想的嗎?”

蘇朝露沒有回答,溫晚脫下了身上披著的風衣紅著眼蓋在了我的身上。

她伸出手把蘇朝露的胳膊搭在了我身上,柔聲道:“是不是受委屈了?”

“嗯……”

隨著眼睛裡的溼潤出現,我也感受到了溫暖,緊緊抓住身上的衣服沙啞著聲音說道:“他們還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對姜江好,不放心我……”

在溫晚低頭擦眼淚時,一直盯著我腳邊藥片的蘇朝露終於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笨蛋,他們相信你有什麼用啊,有我們在就夠了。”

她伸出手把溫晚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蹲下身子笑著說道:“姜江也相信你,桶哥,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

在這個難忘的雪夜,我們重新住進了院子,包括紅著眼睛趕來的姜江。

在黑暗中,我聽到了他們三人的談話。

蔣阿姨似乎見到了姜江把我們的聊天內容告訴了她,也包括青島的事情。

我並沒有去解釋,只覺得身體麻木,於是開始閉上眼睛幻想著未來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院子便空了,地上只有一串雜亂的腳印。

他們三個去了劇院,而我則是揣著隨身碟來到了埋葬著姜叔叔的那個墓園。

可是積雪下面只有一層淡淡的灰燼,於是我只能枯坐在地上呆滯的看著姜叔叔的照片。

剛坐了沒一會兒,我突然接到了蘇朝露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焦急。

“桶哥,你在哪?”

我皺了下眉,輕聲道:“墓園。”

“姜江不見了,我們聯絡不到,溫晚已經去找了,你去看看是不是回家了。”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便開著車直奔衚衕,在看到緊鎖的院門後我又開車趕往了蔣阿姨家。

蔣阿姨開啟了門後,紅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常青?”

“姜江在嗎?”

“不在,他不是找你了。”

我並沒有回答,而是紅著眼睛衝進了屋子裡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塊原本應該被燒掉的小黑板。

蔣阿姨在這時也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個小時候帶著密碼的日記本。

“我剛才收拾屋子見到的,它和小黑板放在一起。”

接過了日記本後,上面哥哥收三個字讓我心裡有了不安。

我用力掰開了那阻擋不了任何人的密碼本,三行工整的字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我親愛的哥哥。”

“小黑板我撿回來了,還有那封信被我夾在了最後一頁,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為你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不希望任何人去欺負你,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