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恰似一片喧囂的人海,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嘈雜的人聲、汽車的鳴笛聲交織成一曲混亂的樂章。然而,這看似熱鬧非凡的場景,卻仿若與小惠母女倆身處的世界隔著一道無形的屏障,格格不入。天空陰沉得仿若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人們頭頂,密不透風,讓人只覺胸口憋悶,喘不過氣來。冷風宛如一群發狂的野獸,呼嘯著席捲而過,那凜冽的氣勢,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利刃,肆意切割著空氣,刮在人臉上,好似被尖銳的指甲狠狠劃過,生疼生疼的。行人們都行色匆匆,裹緊了衣物,將脖子使勁往衣領裡縮,低著頭,腳步急促地快步穿梭在這冰冷的世界裡,彷彿每個人都被一隻無形的手驅趕著,急於逃離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氛圍。

小惠在媽媽的攙扶下,腳步虛浮地一步步走出醫院大門。她身形消瘦得仿若一棵久旱的禾苗,弱不禁風,彷彿一陣稍微強勁些的風就能將她輕而易舉地吹倒。臉色依舊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恰似冬日裡被霜雪覆蓋的荒原,透著無盡的淒涼。嘴唇乾裂起皮,一道道細小的裂痕仿若干涸土地上的裂縫,訴說著她身體的虛弱與內心的痛苦。眼神空洞而又透著深深的疲憊與哀傷,仿若靈魂被抽離,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只是憑藉著本能,機械地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小惠媽媽同樣滿臉憔悴,髮絲在風中凌亂地飛舞著,幾縷白髮在這灰暗的天色下格外顯眼,她緊緊地挽著小惠的胳膊,那力度彷彿生怕一鬆手,小惠就會消失不見。目光中滿是擔憂,時不時側過頭,眼神溫柔又關切地看看女兒,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小惠是一件價值連城卻又極易破碎的瓷器,容不得半點閃失。

天佑:看到了追上,腳步急促得仿若一陣疾風,胸膛劇烈起伏,氣喘吁吁,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浸溼,一綹綹地貼在額頭,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慌張,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眼睜睜看著心愛的東西即將失去,小惠,小惠,你怎麼了,小惠,你不能出院!

小惠媽媽:對天佑,微微皺眉,眉心處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像是在斟酌著如何抉擇,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仿若被生活逼迫到了牆角,天佑,又轉過頭,看向小惠,眼神裡滿是心疼與勸解,試圖用眼神傳遞力量,喚醒女兒內心的柔軟,小惠,天佑說得對。

小惠仿若未聞,眼神依舊空洞地望著前方,仿若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對外界的呼喚充耳不聞。嘴唇微微顫抖,仿若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內心的倔強強行嚥下,語氣冰冷而決絕,仿若三九嚴寒裡的冰稜,透著刺骨的寒意。

小惠:媽,別理他,我們回家。

小惠媽媽面露難色,雙手不安地搓動著,仿若兩隻受驚的小兔子,不停地來回竄動。眼神在天佑和小惠之間來回遊移,欲言又止,內心的矛盾與掙扎清晰可見。

小惠媽媽:這…… 這……

天佑一臉茫然,眼中的焦急愈發濃烈,仿若燃燒的火焰,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面板下蜿蜒遊動。他快步走到小惠媽媽身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顫抖裡飽含著無助與疑惑,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

天佑:媽,小惠這是怎麼了?

小惠媽媽輕輕嘆了口氣,這聲嘆息仿若承載了世間所有的無奈,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飄零而又無力。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心疼,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天佑的肩膀,那動作輕柔而緩慢,像是在安撫他,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試圖在這混亂的局面中尋得一絲安寧。

小惠媽媽:天佑,我看就算了吧,她現在心情不好,先讓她去我那裡住,等她心情好,你再來接她回家行嗎?

天佑:點頭,眼神黯淡得仿若失去光芒的星辰,嘴唇緊抿,仿若要把所有的委屈與不捨都嚥進肚裡,滿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