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渝嘴角露出一絲譏誼的笑意:“宋人殺不了耶律文,李煜不敢殺耶律文,我來吧。”

張十三吃驚地看著她:……小姐,我……我們只有兩個人……”

摺子渝淡淡地道:“天時、地利、人和,只要利用得好,一個人,可以殺一萬個人。”

張十三不安地道:“小姐千金之軀,輕易赴險,屬下萬萬不敢應承。契丹使節要離開尚需幾日,屬下儘快把咱們散佈於各地的細作集中起來吧,雖然人手尚嫌不足,至少把握大一些。”

摺子渝折腰而起,她的目光越過張十三的肩膀,透過他身後迷離的雨幕,望向陰沉沉的天這,久久方道:“他正在天上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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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惱人的雨下了一天,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耶律文酒酣意濃地離開皇宮,登上了自己的車子,在三十六名鐵衛護侍下趕回館驛。

近來,他的運氣真的大好,江南國主的事情已順利解決,摸摸懷中己經簽好的盟約,耶律文得意地笑了,如今他只須耐心等候上京的訊息,以便做出行止,這兩天該做些什麼呢,每次殺了人,他的慾望都很強烈,想到曾折辱過他的楊浩被燒成一團焦炭的模樣,他尤其的興奮。

可是丁承業大腿上的傷勢不輕,怎麼也要將養幾日,唔………似乎可以找幾個江南美人兒,品嚐一下這江南女子的滋味。

耶律文笑吟吟地掀開轎簾,雨仍在下著,天氣潮溼的膩人口這是一條幽深的巷子,是回館驛的必經之路,道路是青石板的道路…巷子一端高、一端低,雨水沿著青石板路傾瀉而下,溼得地面發亮。

道路兩旁是是高高的院牆,青磚小瓦馬頭牆…院中偶露古樸典雅的飛簷鬥角,這兩旁居住的都是大戶人家,暮色已深…又下了一天的淫雨,街上沒有行人,十分肅靜口只有大戶人家懸桂的燈籠,在雨幕中輕輕飄搖著。

耶律文喚過一個心腹,吩咐他去金陵有名的青樓妓舍招幾個姿色過人的江南佳麗到館驛中供他快活,尚未吩咐完畢,馬車忽地停住…耶律文眉頭一蹙,問道:“什麼事?”

前方車伕沉聲道:“大人,前方有人阻路。”

“哦?”耶律文眉頭一挑,按緊腰刀,便自車中走了出來,坐在車伕旁邊身穿衰衣的侍衛立即開啟一把油紙傘,舉到他的頭上。

耶律文站在車上向前方看去,長巷已將至盡頭,巷盡頭站著一個人,只有一個人,嫣嫣婷婷,體態窈窕,一身玄衣勁裝無法遮掩她曼妙的曲線。

耶律文笑了,他的運氣真的很好,剛剛想到女人,這便來了一個女人,而且是今年輕貌美、身材動人的女人。

他並非看不出這女人來意不善,可是……筆直的長巷,兩側高牆累累,無遮無掩,前方沒有旁人,就只這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女人,能把他怎麼樣?在床上殺死他麼?

他不介意在床上被女人殺死,殺得他欲仙欲死。

三十六名侍衛已經貼近了他的車轎,他們握緊了刀,聽著耶律文的吩咐。

“我要活的,不可傷她分毫!”耶律文一聲令下,便返回車中坐下,轎簾兒當然還是挑得高高的,他要看著手下擒獲這個女人,看她一身勁裝,耶律文只希望這個女人的身手不要太差勁兒,那樣玩起來才有味道。

至於她的身份和來意,或許可以在暖和乾淨的大床上,一番銷魂蝕骨之後,再讓她一邊叫著床,一邊統統供出來。耶律文想著,邪惡地笑起來。

他忽然發覺那個少女也在笑,當四名侍衛拔刀向她逼近,就像四頭狼逼向一隻小羊兒似的時候,她忽地桀然一笑。冷美人一笑,比那慣笑的女人還要嫵媚十分,這一笑如雲開見月,耶律文雙眼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