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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符曼華說,不如我們直接去找黃主任吧。
在兵團大院門口,站崗的哨兵不讓進。符曼華說:“我們是來找黃伯伯的,他是政治部主任,是我爸爸讓我們來看他的,我們是鄰居。”哨兵說:“你們是哪的?”“我們來兵團前都是軍區八步校的,現在在二師。”哨兵給裡面打了電話,又問了三個人的具體姓名,最後說,他不在,去北京開會了。你們一聽這,如兜頭讓哨兵澆了盆涼水,頓時傻了眼。可哨兵接著又說,“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去黃主任家裡。”“什麼,他家裡?好,好,謝謝你叔叔!”你們欣喜若狂,恨不得摟上去親這哨兵一口。“不在這兒,”哨兵攔住說,“往北走一站地有條向西的小路,進去就能看到了。”
李阿姨一見到三個土地佬兒似的小大人兒,先是發愣,等符曼華叫了一聲“阿姨,我是四丫呀。”這才認出站門口的是誰。忙說,“唉呦呦,怎麼是你呀,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啦?”忙讓進了屋裡,又是讓坐又是切西瓜的緊忙活。符曼華跟回到家似的高興;你和大頭也興奮,儘管拘束,但心中的希望卻如猛火乾柴樣的燃燒起來。
符曼華很是乖巧,問了李阿姨身體好,又問黃伯伯身體好,說他什麼時間下班,好長時間不見了怪想的。那哨兵沒有對你們說假話,黃主任確實不在家,去北京參加“九大”報告學習班了。符曼華趁李阿姨轉身的當兒悄悄對你和大頭閃個鬼眼兒,又問李阿姨怎麼不見小玲,小玲和她哥哥們都好嗎?你們是什麼時間搬到這裡來的,我媽和我爸他們好嗎?符曼華西瓜也顧不得吃,只是一個勁地問。李阿姨笑著遞給她一塊西瓜,說,小玲子時不時總唸叨你呢,現在跟她二姨住在北京了。我們搬來快一個月了,臨來時特地去你家裡看過,你爸和你媽都很好,只是你爸的白頭髮看著比以前多了。李阿姨又指著邊和平和大頭問,這倆孩子是誰,和你在一塊?符曼華忙說他倆都是咱步校的子弟,指了邊和平說,他爸是校務部長邊從舟,又指了大頭說,他爸是戰術系教員哈春河。哦,知道知道,李阿姨點著頭說,你們都在一塊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你們不是在二師的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符曼華告訴她,我們是出來看病的。李阿姨一聽說是看病,原本慈愛的臉上就有了驚異;其實她早就看見了大頭的臉破得不像樣子,只是這半天光顧著回四丫不停的問,沒顧上旁的,不過這三個又黑又瘦的孩子,確實是讓她吃驚不小,所以總在以長輩的身份儘量的讓幾個孩子自在一點,這會兒,一聽四丫說是出來看病的,就慌詫了問怎麼回事,得了什麼病?可無論李阿姨怎麼問,符曼華就是不肯說,到最後,竟像見到媽媽的小女孩兒,吸吸溜溜的哭開了鼻子。到是李阿姨看出了端倪,對了邊和平和大頭說,你們吃西瓜,到了這兒就跟到了家一樣,別客氣,多吃點。說完就把四丫帶進了裡面的臥室。
此一行,讓你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重溫了步校大院那特有的情意,對於你們這些自小即生長在大院裡的孩子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對大院的懷念和寄託更心之傾倒了。儘管沒能見到黃主任,儘管沒有得到什麼答覆,甚至從李阿姨那裡領受的也是和父輩們一樣的“好好鍛鍊自己”“不要怕吃苦”之類的諄諄教誨,可你們還是帶著無限的美好希冀離開了。這不僅僅是因為見到了久不曾見的同鄉里黨,也不是吃了一頓三個多月未曾吃過的大米乾飯,而是一棵成長之中的小樹,在它經風瀝雨東倒西歪的時候,一隻慈祥的手溫愛得助扶了一把。
你們回到連隊的時候,緊張的麥收戰役已經打響了。
俗話說:麥熟熟一晌。一點不假。前幾天還斑斑駁駁的三千畝大田,眨眼工夫就劈剝乾脆焦黃一片了。從兵團集訓回來的拖拉機手開始在千頃麥海里大顯身手。可三千畝等待收穫的麥子,絕不能僅靠一架收割機;人工收割,是連隊確定這次收麥戰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