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趙桓派自己前往金營。

趙桓看了這個老頑固兩眼,心想你這老傢伙脾氣又硬又臭,只知道保祖宗社稷,不能體會膚的苦心,派你去金營非把金人爺爺得罪光了不可。便以李綱正負責治兵大任為由不許,另派李悅奉使,鄭望之、高世則為副。

李綱問為何不派自己,越桓道:“卿性剛,不可以往。”

李綱道:“如今虜勢方銳,而我勤王之兵未集,故不可以不和。然所以和者,權也,非所求也。議和之事,得策則中國之勢安,失策則禍患難己。宗社安危,在此一舉!臣懼李稅等柔懦,誤了國家大事!今金人求割地,萬萬不能答應!所求金幣也不能盡數許他!金狄之性貪婪無厭,又有燕人狡拾,為之謀劃,如今張大聲勢,要求過分,必是以此窺我中國勇怯虛實。如朝廷不為之動,措置合宜,彼當a斂而退;如朝廷震懼,所求一切與之,彼知中國無人,益肆靚創,優未己也。又其求我獻曹廣弼一事,更是萬萬不可允諾!軍國大事,廟算先定然後能應,安危之機,願陛下審定之。”

張邦昌一直插不上嘴,這時道:“那曹廣弼不過一匹夫,若把他獻出能消解兩國仇恨,倒也是萬民之福。再說此人來歷不明,留之無益。”

李綱怒眼一瞪,瞪得張邦昌住嘴不敢再言語,這才道:“若說曹廣弼先前還有嫌疑,現在金人既來求索,則一切嫌疑己可盡洗!為何?敵之所忌,必因曹廣弼留汁有礙於彼。既有礙於彼,必有利於我!此理甚明,不待煩述。且曹廣弼雖一布衣,但自彼來歸,多有建謀,焉能說無益。再則,我大宋欲圖久安,將來必行聯漢制金之策。若獻出了曹廣弼,不但令四夷寒心,而且與漢部結下了仇怨,恐怕將來少一強援而增一仇家!”

趙桓一直對曹廣弼的事情沒搞得很清楚,這時問道:“那曹廣弼不是叛了漢部來歸麼?”

李綱道:“歸宋雖是,叛漢則未必盡然!這數日我與他日夕講論,已頗知他漢部之意:他們唯恐我大宋一旦不支,他漢部勢孤,所以實在有相助之意,只是因為折彥衝為金人所囚所以不敢公然出兵!故臣斗膽猜測,曹廣弼此來或許是那折彥衝之原配所授意,只是怕金人害了她丈夫,不敢挑明而己。”

曹廣弼來宋以後,全心為大宋辦事,汴梁計程車大夫與兵將都看在眼裡,連帶著對漢部也產生了好感,而漢部與女真之間的區別,這時連李綱也能區分開來了。

趙桓也聽說漢部悍勇不在女真之下,尤其是折彥衝那個身高一丈、腰圍也是一丈的老婆虎公主更是連金國皇帝都不敢得罪的人物,他趙桓哪裡敢去招惹?聽到李綱這麼說,心道:“來一個二太子己是這樣厲害,若再來一個虎公主,那如何了得!”從此出賣曹廣弼心思輕易不敢再起。但李綱的其它建議,趙桓一概不聽,決議派李悅為使,但又不敢明白拒絕李綱,等李綱退出宮外之後,這才重新召來李悅等人,暗中囑託一切不可過違金人之意。只是那曹廣弼一事需儘量婉轉。趙桓又許增歲幣三五百萬兩,求免割地。若論及稿軍,可再許銀

三五百萬兩。又命李稅先押金一萬兩及酒果厚賄宗望。

李悅等當日便出城前往金營,宗望聽說大宋派使者來議和,南面而坐,正使李悅和副使鄭望之、高世則到了營前就嚇得跪下,望見宗望,北面而拜,跪在地上爬到宗望身前。

宗望院了他們兩眼,滿臉全是不屑。金國文官王汕傳宗望之言,喝道:“如今你汴梁破城在即,我家二太子因念此城乃是大宋宗廟所在,所以才斂兵不攻,這是何等的恩典!你趙官家竟不感恩,還敢舉兵抵抗,真是不識好歹!”

李悅伏在地上唯唯諾諾,頭也不敢抬一下,王泅又道:“如今議和,但我大金軍馬遠來,舟車勞頓,你宋國須奉上稿師之物: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絹、彩各一百萬匹,馬、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