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大焱剛剛安穩下來,倘若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話,那朝堂必定又會大亂,那些暗中不安分之人,必定會有所動作。

慕梓煙想及此,便覺得憂心忡忡,只好傳了書信前去神醫門,讓金大夫入宮去瞧瞧了。

慕容狄接著說道,“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出事?”

“是啊,為何是這個時候?”慕梓煙眉頭緊蹙,仔細地回想著。

“你如今可是要趕回去?”慕容狄看著她問道。

“不成。”慕梓煙擺手道,“也許這是調虎離山呢?”

“倘若當真如此的話,那不論誰坐了大焱的皇帝,這大焱都掌握在太上皇的手裡。”慕容狄接著說道。

“君千皓兵敗之後,章侯爺與崔侯爺便沒了訊息。”慕梓煙慢悠悠地說道,“看來一早便被安排下去了,這二人並非是君千皓的心腹。”

“既然如此,此事必定是太上皇所為。”慕容狄冷聲道。

“我反倒覺得此事與太上皇無關。”慕梓煙淡淡道,“倘若真的是太上皇,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加害瑞兒。”

“那是何人?”慕容狄雙眸眯起,冷聲道,“莫非是那背後之人?”

“並無不可。”慕梓煙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你這處當心些,我先回去。”

“你也當心。”慕容狄不放心地說道。

慕梓煙轉身離去,只覺得入宮一趟,反而疑惑越發地多了,只是如今反倒有些理不清楚了。

她回了秦家,軒轅青箐得知君千瑞突然昏迷不醒,擔憂不已,見她回來,連忙衝了過去。

“嫂嫂,小不點當真病了?”軒轅青箐紅著眼眶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青箐莫要擔心,瑞兒吉人自有天相。”

“嫂嫂。”軒轅青箐想到君千瑞如今靜靜地躺著,便忍不住地落了淚。

慕梓煙見她如此,上前摟著她,“莫要擔心。”

“恩。”軒轅青箐哭著點頭,反而越發地難過起來。

家廟裡頭,秦葻正與慕凌睿用過午飯,二人便打算前去後山,瞧見保叔匆忙趕來,便疑惑地看著。

“二少爺,三小姐,這後山裡頭髮生了怪事。”保叔垂眸回道。

“發生了何事?”秦葻想著這幾日前去後山,並未發現異樣。

“從山裡頭流下的河水都是血水。”保叔皺著眉頭說道。

“血水?”秦葻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帶我過去瞧瞧。”

“是。”保叔應道,便連忙領著她前去。

慕凌睿便也跟著,與秦葻一同行至後山腳下,便瞧見山間處流淌著血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秦葻皺了皺眉頭,而後上前用手指沾了血水,湊近聞了聞,雙眸一沉,“人血。”

“這血水怎會在山澗流出來?”慕凌睿上前盯著,不解道。

秦葻仰頭看了一眼,而後將手指用絲帕擦乾淨,放在唇邊吹著口哨,便瞧見山上突然跑下來兩隻銀狐,當下便立在了她的面前。

秦葻半蹲著,摸著兩隻銀狐的頭,便瞧見那兩隻銀狐的額頭竟然也是紅色的,隨即皺著眉頭,而後便又吹著口哨,那兩隻銀狐便消失在了後山之中。

慕凌睿看著她,“這銀狐可甚是罕見。”

“是我特意養在山中的。”秦葻看著他說道,“只是尋常不會出現,倘若山裡頭髮生怪事的時候便會出現。”

“那你是一早便能夠尋到太上皇的巢穴?”慕凌睿緊接著問道。

“不能。”秦葻搖頭道,“不過可以判斷出方位來。”

“哦。”慕凌睿微微點頭,過了半晌,便瞧見銀狐叼著血糊糊的東西跑了下來,而後便放在了秦葻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