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也許她在執行任務?又或者?

江曉左思右想,依舊沒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遠在康克金德,二尾手中捏著碎爛的手機,暗暗出神。

隨著那被捏碎的手機掉落在地,二尾看著自己流血的掌心,她急忙拉開抽屜,根本不在乎還有塊塊碎片插在手心裡,再次拿起了一臺衛星電話。

從江曉那一句問話中,二尾已經知道了她所需要的一切資訊。

她沒有懷疑,只有震驚。

還有那一顆激動的、甚至是暴躁不堪的心靈。

遠在江濱市的家中,江曉正暗暗疑惑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線,帶著一絲顫抖:「你完成任務了。」

江曉:「嗯,完成了。是我自己趕過去,還是你聯絡這邊的守夜軍?看看有沒有順路的航班。」

二尾:「你沒事。」

江曉:「你想多了,他只是個星海。」

什麼叫「只是個星海?」

這句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會讓人嗤之以鼻。

唯獨從江曉的口中說出來,二尾覺得是可以接受的。

二尾親自與江曉配合,宰殺星海犯罪頭子康克金德。

而她也看著江曉孤軍奮戰,一人闖了匪窩,將星海犯罪頭子尼古拉斯綁了出來

她知道,他有資本說這樣的話。

二尾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到掌心隱隱刺痛,稍稍鬆了些力道,險些再次讓一臺電話報廢。

只要不是星空,沒有絕對的身體素質碾壓,沒有硬體上的絕對差距,江曉基本都會沒事。

頂級逃犯索菲克,自戰鬥打響的那一刻起,甚至連一個星技都沒有用出來。

他那涉及到方方面面,各個屬性、各個角度的元素體,統統不見蹤影。

他那強大到無法突破防禦的元素盾,連召喚的機會都沒有。

他甚至連逃跑都成為了奢望。

他的個人武藝,他的星寵,他那一切引以為豪的資本,被他那錯誤的情報給耽誤了,也被他的自負葬送的徹徹底底。

二尾緩緩的舒了口氣,道:「全世界都在逮捕他,你只用了三天。」

江曉:「在這裡說可以麼?」

二尾:「當然,絕對安全。」

江曉咧嘴一笑,道:「嚶嚶熊才是關鍵因素,而且現在看來,藏著點實力還是挺好的,世界盃不報全部星技,不用全部星技,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如果他像你一樣,對我知根知底,現在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沉默。

江曉等了半晌,開口道:「二尾?」

電話那頭,二尾開口道:「你先去金城,一會兒給我航班號,有人接你。」

「好。」說著,江曉結束通話了電話。

二尾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聽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血液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才喚醒了暗暗出神的她。

她手指捏著掌心中的塊塊碎片,一一拔出,隨手抽了張紙,攥在手裡,起身走出了房屋。

大門敞開,左側的趙文龍依舊在兢兢業業的立崗,門口右側,一個扎著小辮子的青年,卻是坐靠著牆壁旁,抱著膝蓋,垂頭打盹兒。

擁有感知星技的二尾,早早就知道門口處付黑的值崗狀態,只是沒有說而已。

她踢了踢付黑的小腿,付黑一臉迷茫,仰頭看去,卻是發現長官竟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什麼情況?

團長大人終於捨得走出房屋了?

二尾看著付黑一臉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