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次,用力很多。

付黑被一腳踹躺在地上,卻是急忙爬了起來,不斷的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臉上陪著笑:「呀,頭兒,什麼時候來的呀,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二尾冷冷的掃了付黑一眼,將染血的紙團扔在了付黑的臉上,順勢攤開手掌,示意了一下流血的掌心,讓他治癒一下。

結果付黑的反應,卻是讓一旁立崗值守的趙文龍,忍不住直嘬牙花子。

只見付黑跺著腳罵娘:「他奶奶的,誰偷襲我們團長了?那人還在屋裡麼?看我不揍他。」

哪怕是趙文龍的心態再怎麼平和,也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

這就是我固定隊的隊友?這,這

二尾看著眼前耍滑的「付大隊」,開口道:「我現在的心情還可以,你很走運。」

說著,二尾用眼神再次示意了一下自己流血的手掌。

付黑嬉皮笑臉的模樣微微一變,一手中星力環繞,星星點點,一盤瑩芒閃爍,纏繞上了二尾的手掌,為她治癒著傷口。

與此同時,付黑那皺眉沉思的模樣漸漸變了模樣,那眼神不斷的放大,一邊施展著治癒星技,一邊抬頭看向了二尾,道:「他走了才多久?三天!?」

付黑很輕易的就推測出了發生了什麼。

自從一尾死後,二尾什麼時候心情好了?

她有過一丁點兒的笑臉模樣?那面色陰沉的都快凝出水來了,除了付黑這個帶著大名頭屈身來此的隊員之外,所有的尾羽團成員,哪個不是噤若寒蟬,生怕觸她眉頭?

唯一能讓她「心情不錯」的,有且僅有一件事!

而這件事,在付黑的心中想來,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二尾從未說過招江曉來康克金德是幹什麼,但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起碼付黑的心中清清楚楚。

付黑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真的假的啊?全世界不計其數的人,抓捕了他多少年?他這三天就」

二尾冷冷的看著付黑,眼眸凌厲,微微一眯,充滿了嚴厲的警告意味。

付黑立刻閉上了嘴,一旁,趙文龍的軍姿標準,像一桿標槍,目不斜視,沒有絲毫反應,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二尾看著自己被治癒完全的手掌,左手抹去了右手掌心的鮮血,轉身走回屋內,道:「趙文龍,回去休息,付黑,你單獨值夜,再敢打盹,滾出尾羽團。」

趙文龍邁步就走,頭都沒回。

團長讓我休息,那我就去休息,至於其他的,我啥都不知道

夜晚的江濱市沒有去金城的飛機,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倒是有一班,江曉定了機票,順便給這號碼發了資訊,去衛浴間裡清洗了一番,在禍影之墟中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趕往了機場。

六個小時的旅程,江曉睡的很踏實,中午時分,在出口處與接機人順利回合的江曉,被送往了一座熟悉的軍營中,在傍晚時分,終於趕回了米諾雅城。

這一次,江曉與二尾的見面地點並不是在大院中,而是在城郊的一座廢棄倉庫裡。

這一次,接機的人換成了趙文龍,而不再是付黑了。

趙文龍開車將江曉送到這裡之後,示意了一下倉庫內的位置,便直接離去了。

江曉按照趙文龍的指引,邁步走進廢棄倉庫的地下室中。

這裡陰暗潮濕,散發著噁心的黴味,雜亂不堪。

借著飄忽不定的火光,江曉走向了最內側,在那一小團篝火旁,一個半明半暗的身影,正默默的坐在鐵皮箱上,那雙眼眸在火光跳動之下,顯得異常明亮。

行走間,江曉開啟了禍影之墟的大門,下一刻,一個帶著手銬、頸銬的人被一腳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