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那一天,指南中學龍舟被燒燬,龍舟上的那些人是要探索魔法師小屋秘密的。

指南中學之中同時有聖人學派的遺老遺少在暗中埋伏,陶益明知這一切,為什麼不阻止?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陶益暗中設計的,興許那一天相鬥的正反雙方,都被陶益玩弄在股掌之間。

如果是這樣,陶益就太可怕了,而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

唐雨性格有些內向,可是腦子卻十分靈光,他想到的這些諸多關竅,也是八九不離十。

只是他想得越多,陶益就越發神秘,最後他只能暫時強迫自己不去想陶益的來歷。

可是有一塊石頭卻一直壓在他心裡。

那就是他答應陶益殺人的事情。

自拜師之後,陶益便沒有再提這件事,唐雨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問。

但是唐雨卻是清楚,這件事是繞不過去的,自己很快就要面對這件事,因為指南中學馬上要開學了。

聖人殿就在指南中學內面,東郭南既然沒有灰溜溜的離開武陵,一旦指南中學開學了,他如此惜名之人,又哪裡能承受指南眾多士子背後的竊竊私語?

自己的考驗很快就要來了……

……

指南中學腹地,聖人殿的下方,東郭南雙眼佈滿了血絲,俯瞰著整個指南中學。

今天是端午節後指南中學開學的日子,假期冷清的校園,突然變得熱鬧喧囂起來。

東郭南盯著學校門口來來往往計程車子,眼神之中泛起無盡的陰翳。

他的背後,站著一名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站在聖人殿投下的陰影之中,像個影子一樣,透露出一股邪氣。

“公子,這一局棋還下嗎?”黑袍老者輕聲的道。

東郭南冷哼一聲,道:“還下什麼?你不是已經算出‘輸六子’了嗎?那唐先覺在對局之中就能算出輸六子,你卻算了四天,嘿嘿……”

東郭南長袖一甩,倏然扭頭過來道:“我讓你辦的事,你為什麼還不辦?難不成你是欺我年幼,認為我作為武陵聖人學派的長老,便掌握不了局面了嗎?”

黑袍老者忙彎腰,惶恐的道:“公子息怒。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是唐先覺這幾天都躲在指南中學裡面,卻是沒有出手的良機……”

“老奴已經打聽到了,五日之後是周如海的六十大壽,屆時……”

“五日,還讓我等五日麼?你讓我這個學派的長老,五日都不能見人?”東郭南怒道。

黑袍老者輕輕的咳了咳,有些委屈的道:“其實公子,您大可不必再留在武陵,這件事交給老奴,我一定給您辦妥……”

“你懂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待在武陵這個地方嗎?這個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可是我如果這般回去,楚都那些人會怎麼看我?那唐先覺估摸著立馬就要揚名楚都了……

嘿嘿,到了那個時候,就憑你掌握的那幾個遺少,能夠抹掉他?”東郭南冷冷的道,顯得十分的狂躁。

自端午之後,他便是度日如年。

那一日他去羋越那邊準備去攪局,沒想到竟然再一次碰到了唐雨。

現在想起來,那一天簡直就是個噩夢。

如果說端午文會的失利讓東郭南丟了面子,那一天的受辱,則是讓他徹底的丟掉了自信。

他堂堂的解元,竟然被唐雨如此小瞧,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這個對手。

而唐雨和羋越的對弈,他所走的棋招,簡直是雲山霧罩,最後那三個字“輸六子”,更是讓東郭南感到抓狂。

他強行記住了那一天的棋譜,回來反覆斟酌,擺了兩個通宵,卻依舊無法走出“輸六子”的正解……

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