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著淚求他。

莊孝放開她,夕夏往一邊坐開,莊孝抓著早就倒好的酒,兩杯,鮮紅的液體在杯裡顯得妖豔無比,猩紅得有些慎人。莊孝兩手輕輕晃著杯子,低低的說:

“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吧。”

聲音很輕,也沒有任何溫度。只是足夠的陰冷,眼裡也沒有任何情緒。拿著其中一杯慢慢欺近夕夏,想死神臨近一般緩緩欺近她。

“來,喝了,我們一起喝了,喝了我們就徹底解脫了。”莊孝緩緩的說著,聲音很溫柔,嘴角也是溫柔的笑,可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情緒,她在反抗,他單手將她止住,嫣紅的液體要往她嘴裡灌,夕夏左右不肯張嘴。

“夕夕,求你了好不好?喝了吧,我很快會來陪你的,我們一起走,一起離開,不好嗎?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夕夕,求你了,乖,喝了它。”莊孝聲音越來越溫柔,手上卻越來越用力的箍著她,整個人都將她緊緊壓在沙發靠背上,把她圈在小小的範圍內,眼裡燃燒的是毀滅的冷意。

“不要,莊孝……”夕夏躲閃著酒杯,眼淚飛濺。

她不想輕生她為什麼要這樣死去?她還有女兒要照顧,不能就這樣走了。

“為什麼不要,我這麼愛你,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我不會來陪你嗎?怎麼會呢,我一定會來陪你的,要不,我先喝,我先喝了你再喝,好不好?”莊孝看著她,頓了下再說,“可是,我先喝,我怕你不來,我怕你會再把我丟下,如果就我一個人,我好孤獨,我想你永遠陪著我。夕夕,答應我,你一定要喝……”

莊孝把杯子往自己嘴邊遞,夕夏心裡一慌,用盡全身力氣朝他撞過去,撞撒了酒水,也碎了杯子。

“我求求你不要在這樣好不好莊孝?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跟你結婚我會承受多大的壓力?我跟你結婚,是在害你啊,你不知道嗎?”夕夏抱著他的脖子聲聚淚下,朝莊孝撲過去時浴巾就飛了,全身哧裸的貼著他。

莊孝抱著她的身子,手輕輕在她身上滑走,低低的說,“不就是不能懷孕嗎?我早就知道啊,我不介意的你為什麼不信呢?你喜歡孩子,我們去養他十個八個都可以啊,可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丟下我?我不信你了夕夕,這次你一定要跟我走,我一定要把你帶走,無論如何再也不分開。”

莊孝抓著桌上另一杯滲了藥的酒扯開她,手箍住她脖子逼她喝下。夕夏手往下抓著掉地上的浴巾,雙手扯著矇住莊孝的頭,莊孝不得不鬆手,夕夏抓著浴巾來不及裹上身,爬起來就往外跑。莊孝紅了眼,他就是要她陪他走而已,為什麼不肯?起身追過去,從後抓著人扳轉回來肆意的吻就壓下去。

莊母出現得很是及時,這三年來她是三五兩天就會過來,因為她實在擔心兒子的狀況。多少次聽下人說莊孝深更半夜裡拿著刀把手臂隔的鮮血淋淋,身體痛了心不痛。她就怕兒子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頻繁的出現。

莊母一出現夕夏推開莊孝,扯著浴巾捂住胸口躲在莊孝身後。莊母見到雲夕夏時愣了好半響,她現在對雲夕夏真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她好好一個兒子,被這女人折磨成這樣。她心痛啊!

“伯母,伯母救我……他,他拿得的是毒藥,他要我跟他一起走……”夕夏哭得泣不成聲。

莊母一聽,慌了,轉頭看著莊孝,“兒子啊--”

莊孝一臉的死灰,指著夕夏對莊母說,“母親,你兒子是有多差?她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嫌棄我?為什麼?這是最後一次了,母親,你說我該不該抓著這個機會,把她帶走?”

莊母一聽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對著夕夏就跪了下去,“孩子啊,到底你和我兒子間有什麼誤會,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兒子了好不好?我求你給他條生路吧,你是好孩子,你應該理解我做母親的痛苦,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