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怕的想法,若是楚涼真的就這樣死去,或者再不肯醒來,那麼面前的男人則會將北北當做楚涼的替代,將她囚禁。

白竹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卻知道,對於楚墨來說,卻並非不可能。

而無論是處於哪種緣由,他一定都不會讓殷玖夜活著離開,白竹看了看殷玖夜的情形,也蹙起了眉頭,這時,一人來到他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白竹點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眼失控的沐寂北,轉身離開。

在楚墨的示意下,那兩名老者很快就有了動作,沐寂北的瞳孔驟然緊縮,殷玖夜沒有急著轉身出手,而是眷戀的看著沐寂北。

就在兩名老者出手的時候,男人突然鬼魅般的移走,兩人前後夾擊追逐著男人。

而剛剛明顯精疲力竭,難以應付的男人此刻卻突然間變得凌厲起來,縱然明知武功不敵,可是那滿身壓抑的讓人窒息的氣息,卻瞬間籠罩了全場。

隨著男人的移動,灑下一片片血雨,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可是即便如此,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要退縮的意思。

幾番交手下來,縱然男人意志堅強,卻難以彌補這無法跨越的差距,奮戰一夜的人,到底要如何才能戰勝兩個世間罕見的高手。

‘嘭!’一聲,男人被甩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了一地塵埃。

廣場上一陣寂靜,殷玖夜緩緩動了動,最後一點點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身上卻已經千瘡百孔。

沐寂北眼看著殷玖夜越發的難以支撐,發瘋般的運起內力開始扭扯起那精心打造的欄杆。

嫩白的小手上很快就血肉模糊,把欄杆似乎為了安慰沐寂北,只是小小的晃動了一下。

男人爬起後,再次迎了上去,幾個交手,男人便再次被打翻在地,一口鮮血噴出,男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等了半響,終於瞧見,男人的胳膊到底還是微微動了動,站起,跌倒,再站起。再跌倒。幾番之後,男人終於穩穩的站在了高臺上,下面圍觀的看客們忍不住一陣陣叫好。

可是悲劇就是這麼發生,不過交手四五招,再兩名老者的合擊下,殷玖夜再次被甩了出去,相比於之前,這次明顯更嚴重,先是重重的撞擊在一側的鐵欄杆上,而後跌落在地上。

看客們不知道自己還在這看什麼,因為結局是毫無懸念的,可是卻始終沒有一人離開,那些曾經叫囂著讓猛獸把人吃掉的暴戾,卻通通消失不見。

沐寂北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殷玖夜,心涼了半截,繼續瘋狂的扭動著那極粗的鐵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纖細的手指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上面鏽跡斑駁混合著鮮紅的血液,和白皙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眾人心中不由得有些遺憾,難道這樣一個男子就這麼死去?不知為何,每個人的心中都湧動起一股淡淡的哀傷,似乎為他的堅持,似乎又不是。

就在眾人頹然的瞬間,男人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染血的手指扣在地面上的泥土裡,緩緩收攏,指甲盡斷,血液混合著泥土,怵目驚心。

兩名老者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心頭卻是有些不忍下手。

終於,大約花費了一盞茶的時間,殷玖夜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手抓著鐵欄,比起以往的每次都更加艱難。

再次出招,男人的動作已經滯塞,出手的動作就像是慢動作一般,卻依然不肯放棄,一名老者氣的跳腳,轉身就走:“不打了,老朽我可不打了!”

而另一名老者思慮的則要多些,他知道若不讓面前這個男人再也爬不起來,他是不會放棄的,而他若是繼續堅持下去,便只有一死,這樣一個有著執念的人,他們是不願看著他死的。

老者雷霆出手,一刀重重的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