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男人的肩頭。

沐寂北驚撥出聲:“不!”

話落,那即使被有著幾十年內力也撕扯不開的鐵欄杆,竟然被沐寂北生生扭曲,撕扯出一個窟窿來。

沐寂北臉色慘白,想要闖進去,可是卻偏偏因為有了身孕,擠不進去急的直掉眼淚。

而因為剛剛用力過度,這一刻,整個人都好似虛脫了一般,兩腿發軟,若非扶著欄杆,幾乎都站不起來。

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河水,洶湧澎湃。

沐寂北扶著欄杆,整個人漸漸滑落,跌坐在地上:“殷玖夜…殷玖夜…”

男人似乎漸漸只剩下一片光影,在沐寂北的眼中越離越遠,滿身血色的男人背後,好似出現一個巨大的白光,漸漸擴散著,讓人越發看不清男人的身影。

淚眼婆娑的沐寂北險些昏厥,跌坐在地上的她是前所未有的絕望,就好像一瞬間生命被抽離,一點點,支離破碎。

搖搖晃晃之中,眼前漸漸發黑,就在她以為即將摔倒在拔涼的地面時,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的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

沐寂北緩緩睜開雙眼,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殷玖夜…殷玖夜。”

“北北。”男人的語氣很淡很淡,彷彿每多說一句話,都好似在透支著他的生命。

可是即便如此,男人的臉上卻浮起了滿足的神色,緊緊攬著懷中的女子,唇瓣狠狠覆下。

沐寂北緊閉著雙眼,輕點著腳尖,摟住男人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著男人的吻。

唇齒糾纏,男人的舌頭不安分的滑進女子的小嘴,盡情的吮吸著女子的甘甜,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楚墨在上面蹙起眉頭,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做的足夠讓人動容,就連他也有些被感動,若是他肯離開,他會放他走,只是,若是他想要帶走沐寂北,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即便此刻的楚墨如此堅決,可是不可否認,此刻他的心也有著輕微的動搖,難道,他真的錯了嗎?涼兒,你為何還是不肯醒來,你告訴我,我是真的錯了麼?

靠在男人的懷裡,沐寂北的心才安穩下來,可是看著那滿身的血跡,她便覺得眼睛發澀。

殷玖夜笑著伸出那隻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沐寂北的髮絲,染滿血漿的手和那烏黑柔順的髮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詭異的和諧。

楚墨沉聲道:“將他給我抓起來!”

眾人抬頭看向站在高處的楚墨,一聲令下後,很快便有侍衛衝了下來,將沐寂北和殷玖夜團團圍住。

沐寂北將殷玖夜護在身後,看向楚墨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殺意。

她雖然喊他舅舅,卻並非真正的承認他,就如同當初她也一樣會喊沐正德父親一樣,而今,這個男人卻正打算傷害著她深愛他的男人。

“北北,你讓開。”楚墨的語氣尚算柔和。

沐寂北冷笑道:“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愛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楚涼,卻將她從深愛的男人身邊帶走,你毀掉了她的幸福,毀掉了她!”

楚墨的眸子中有些慌亂:“我沒有。沐正德三妻四妾,涼兒根本不適合那樣的生活!”

“那她適應什麼樣的生活?現在的生活?躺在棺材中十餘年卻不肯醒來,原來這是她想要的生活?”沐寂北牢牢的將殷玖夜護在身後。

男人雖然疲憊,可是看著她為自己而發怒的樣子,便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回自己的懷抱,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沐寂北有些憂心殷玖夜的傷勢,男人卻對她的詢問置之不理。

抱你,我從來都不會沒有力氣。

楚墨被沐寂北說到痛處,二十多年的痴戀,他不想這麼放棄,如果。如果楚涼真的能幸福…。他。或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