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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挑眉道,“你這樣說,我倒是想看看你賣給我的人情是什麼?”
盡歡乖巧地拍了拍不懼的脊背,讓他順了順氣,抬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派幾個人跟著蝴蝶順著這個懸崖下去,救一個人。”
舞文快步走來,看了看懸崖,只看到一片白色的雲霧迷濛,嗤笑一聲,“孩子,你這不是賣人情,你是捉弄人吧?”
不懼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順手就扔了下去,似是調笑道,“既然你們覺得我們是在捉弄你們,我不妨就做得徹底點,我剛剛扔下去的是南盈的玉璽,所謂什麼寶庫的鑰匙,這一次算是賣你們人情了吧?”
舞文吹了吹鬍子,氣得指著不懼喊道,“你個敗家孩子,玉璽那般金貴,從這麼高扔下去,怕是都成粉末了。”
不懼卻無所謂地把頭別向另一個方向,母親才最重要,其它的他早就顧不上了。
夾谷琰咳了咳,舞文聽到了然地恭敬躬身歸隊。夾谷琰略略思量後拍了拍手,吩咐道,“取繩子,下去看看。”
舞文還要勸說一句,“主上——”後半句話被夾谷琰瞪了回去。
士兵們得令後訓練有素地取下馬上背的布袋,拿出繩子,一根根接起,最後幾人將繩子的一頭拴在最近的樹上,剩下的人到了崖邊,將繩子放下去,一個接著一個的順著繩子下了懸崖。
不懼靠在碎裂的馬車邊閉目養神,而盡歡則一臉焦急地咬著指甲看著那些下去的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盡歡坐在崖邊咬著路上買的餅,卻有些食不下咽,不懼的眸間不覺染上了焦灼之色。
崖底突然驚叫一聲,連沉靜的夾谷琰都急忙站起,走過去探看。不消一刻,一個士兵抱著一個似乎是從土堆裡面挖出的女子上來,依稀能夠看出女子的衣服石青的底色。
不懼恍若感覺到了什麼,急忙招呼盡歡架起他快步走了過去,不懼跪了下來,撥開女子披散開的青絲,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終於暗暗地舒了口氣,與幾乎要哭出來的盡歡抱住女子齊齊喚了一聲,“孃親——”
舞文表現更加誇張,竟然痛哭流涕地拉著傻站在原地的夾谷琰泣不成聲地說,“主上,那是主母,主母——”(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聾且盲
嫋嫋的檀香在三腳黃銅鏤空香爐裡靜靜地燃著,雕花床,雲錦繡的帷幔之中的纖綿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而夢境卻是斷斷續續,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對那些斷斷續續的夢幾乎都沒了記憶。
而這一次醒來,她發現自己除了渾身疼痛之外還眼前一片黑暗,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醒了過來,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感覺到手上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細滑的布條,頭上似乎也纏著同樣的東西,她不知該作何反應,一個黑暗的寂靜世間,因為受傷連觸覺都折損了一半,自己身處何處,自己睡了多久,怎麼尋找孩子,怎麼活下去,她都沒有主意。
想到最後的記憶是自己為了躲避袁尚翊派來的追兵,爬上了一棵樹,摘了很多樹上的果子,然後抱著果子躲進了追兵搜過的山洞。
她暗自安慰自己,這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罷了,於是坦然地閉上眼睛,再度睜開,動了動身體,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明白自己這副倒黴模樣並不是什麼古怪的噩夢,而是半死不活的現狀。
她想到此刻不由得狠狠哀嘆一聲,這麼憋屈地活著還不如痛快地死了,她張開手臂摸了摸四周,恍惚地徐徐坐起,卻不想一下子一手扶了空,她徑直地摔在地上,可這地面竟然不是很硬實。她以為是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感覺不對,她緩緩將臉貼在地上,明顯感覺到的柔軟的毛毛。她認為自己是摔在什麼活物上了,驚得後退兩步,更準確地形容是後爬兩步。沒有感覺到自己摔下去。她在地上摸索半晌,發現這整個屋子都被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