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物的皮毛,她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認識的人有這種奢侈的品味。她蹙眉徐徐站起,走了兩步卻撞到了一個低矮的什麼柱子上,她沒有感覺到強烈的疼痛。不由得徐徐低身,摸了摸自己碰到的東西,彷彿是茶几,四周卻被綁上一層柔軟如棉絮的東西。她慢慢挪動幾步,發現這屋裡的所有傢俱都是如此設計,她越發搞不懂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為何會有人如此精心地照料自己。

她摸到了一個高高的東西。伸手徐徐在光滑的平臺上摸了摸,卻不知碰到了什麼,她本來要繼續摸,卻一把被一個人撈入懷中。

夾谷琰看了看被纖綿碰倒的香爐,不由得暗歎自己大意。急忙低頭檢視纖綿有沒有受傷,低聲埋怨,“都成這樣了,還不能乖一點嗎?”埋怨完才想到纖綿是聽不到的,不由得又嘆了一聲。

纖綿聽不到什麼,但她能聞得到,那股她熟悉的松脂的味道她記得,而且她的身體也記得他。他這麼冷不丁地一抱,她本能地脊背僵直,不能動彈。

夾谷琰以為她不記得他。因為害怕與警惕而疏離防備,便輕嘆一聲,鬆開了她。

纖綿想了想,自己確定無疑是被夾谷琰救了,緣由八成是自己那二個孩子,許是在自己無意識的時候。不懼用了母子蠱來尋她。她不知道夾谷琰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表現出來自己認出他的事實。她進退兩難地咬唇低眉,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裙帶子。徐徐往後退了兩步。其實,在夾谷琰這裡也好,畢竟孩子在這裡,她想要跑路的話,總是有人能夠幫助自己的。她這樣想著,揪著裙帶子的手攥緊,又鬆開,然後張開雙臂摸索著回到床鋪。

夾谷琰見此安下心,讓丫頭熱好的什錦魚片粥端了過來,接過,打發了丫頭下去,將青瓷玉底碗中熱氣騰騰的粥輕輕吹了吹,緩緩踱步到床邊,小心翼翼地送到她手裡,將湯匙溫柔地塞進她的另一隻手。纖綿由著他將這些塞進自己手中,一手捧著溫熱的碗,一手拿著勺子,原以為這樣吃進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的湯匙只是在碗邊舀了個空塞進嘴裡。她咬著空空且冰涼的湯匙,有些尷尬地紅了臉。

夾谷琰看到她此刻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從她手中拿回碗和湯匙,一口一口吹涼了餵給她吃,看她吃得香甜,不由得暗歎一聲,“若是唯有到了這般境地你才會如此依賴,我倒情願你一輩子都不好,至少沒有力氣把我推開。”

纖綿並沒有聽到什麼,毫不知情地一邊吃著粥,一邊計劃著逃跑的事情。

夾谷琰餵飽了她,細心地幫忙擦了擦她的唇角,扶著她躺下,順手掖好被子,才端著碗走了。

當鼻尖縈繞的氣息終於消失,纖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翻了個身。

不懼一醒過來便聽說了纖綿清醒的訊息,利索地由著盡歡揹著一起跑來探望纖綿。纖綿感覺到了不懼觸碰自己那冰涼的小手,轉過身,回握住不懼的手,有些興奮,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懼看著纖綿無神的大眼睛,一筆一劃地在纖綿的手裡寫道,“孃親,痛嗎?”

纖綿搖搖頭,更加用力地握了握不懼的手,扯了扯唇角,低聲道,“不痛,孃親有你們,不痛”。

盡歡聽到她如此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抱住纖綿的手臂,蹭著鼻涕眼淚,抖著嗓子道,“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任性。”

纖綿摸索著拍了拍盡歡的頭,笑了笑,“就算聽不到看不到也知道盡歡定然又哭鼻子了,孃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