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福星,如今又是自己的未來女婿,萬不可將他丟到旁人手裡!

於是,陳武侯帶著自己的二百多人與馬匹運送糧草,二三十里路,他硬是走到天明。

城門樓上計程車兵瞧見糧隊過來,早早將閘門拉上去,又開啟兩扇厚重木門,蜂擁出來幫忙。

有人顧不得這是生米,直接摳開米袋抓一把就往嘴裡送。

沈循等人瞧著心酸,連忙將大鐵鍋交出去:“洗洗鍋升火煮粥吧,這樣吃傷脾胃啊。”

吃米計程車卒們熱淚盈眶,連連道謝後,頂著大鍋就跑進城內。

由於城內的可燃物稀缺,士兵們就拆下一間廢棄房屋的門框與房梁當作柴禾。

再用積雪擦乾淨鐵鍋,直接裝點雪進去燒水。

不過,平西將軍的親衛軍校尉前來阻止:“將軍有令!所有人等不許動這些糧草!”

士卒一聽就急了,但軍令如山,他們只能眼巴巴看著糧草被運進都護府。

沈循一腳將一包已經拆開的大米揣倒,悄悄朝士卒們使眼色。

士卒們也機靈,趕緊跑過去抓起來往懷裡裝。

校尉狠瞪沈循一眼,但大米已經撒了一地,撿起來也摻了沙礫,他們親衛軍可不吃,現只能給外面計程車卒了。

沈循裝作沒看見,反正陳武侯這支隊伍屬於左軍將軍管轄,自己又是武侯的手下文吏,並不懼親衛軍校尉。

“喂!你還在此作甚?還不滾一邊去!”校尉朝沈循怒斥。

若非看在他是來送糧草的份上,自己定要狠抽這小子一頓。

沈循掃他一眼,轉身朝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走去。

二十幾個守城兵卒朝他背影投去感激目光,快速將大米分了,又用大鐵鍋煮上一鍋粥,靜靜等在鍋旁。

他們原本就是駐守在此地的漢軍,屬於西域都護府計程車卒,隨著都護戰死,剩下計程車卒要麼逃走,要麼堅守在烏壘城。

可堅守城池計程車卒並未被平西將軍表彰,反而連糧草都分的最少。

若非現在大雪封山,二十幾名士卒早跑了,哪裡還能留下來受氣捱餓?

再說沈循,走到左軍將軍的駐營時,就見秦翊與那高營尉從左軍將軍的住所出來。

他們都是玉門戍軍,先後被徵調進平西將軍的軍隊。

“呦!逃兵怎麼又回來了?”高營尉陰測測打量沈循。

沈循冷冷看向他:“你說誰是逃兵?”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啦!”高營尉惡劣笑道。

沈循忽地上前兩步,一拳打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