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趙佶不耐煩地聲音。

“宮奴本不該打擾陛下清修,只是東宮發生了一件事,宮奴覺得關係重大,不敢隱瞞陛下。”

‘東宮’兩個字著實有點敏感,沉默片刻,趙佶回應道:“進來吧!”

李彥連忙起身,快步走進了丹房。。。。。。。。

半個時辰後,梁師成匆匆趕來延福宮,此時天子趙佶已經不在丹房,而是在安德殿內書房召見他。

雖然梁師成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去宣召他的宦官告訴他,李彥進了丹房沒多久,官家便怒氣衝衝從丹房裡出來。

這個訊息讓梁師成心中十分震驚,要知道官家進了丹房一般誰都不會理睬,就算軍報也不關心,現在居然讓李彥進了丹房,還從丹房怒氣衝衝出來,由此可見,一定發生了大事。

梁師成趕到安德殿,在殿門口遇到了等候他的內侍楊球,楊球見左右無人,抓住機會在梁師成耳邊說了兩個字:‘太子!’

梁師成心中頓時一沉,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一定是李彥抓到了太子的把柄,也只有太子之事才能讓官家放棄丹房清修。

梁師成著實忐忑不安,快步來到安德殿天子內書房,有宦官進去替他稟報,片刻出來道:“太傅請吧!”

梁師成走進內書房,第一眼便看見了李彥,只見他垂手站在一旁,看似低眉順眼,但眼角眉稍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陰毒冷笑。

而太子趙桓則跪在一旁,頭低得極深,看不到表情,但能感覺得到他心中的強烈恐懼。

“微臣參見陛下!”梁師成連忙上前恭恭敬敬行禮。

趙佶負手站在窗前,鐵青著臉冷冷道:“梁太傅,朕打算另立太子了。”

跪在地上的趙桓渾身一震,淚水便撲簌簌滾落下來。

梁師成嚇得一激靈,撲通跪下磕頭,“陛下,太子乃國之重器,另立太子會動搖國本,請陛下三思!”

趙佶將密信扔給他,“你自己看看吧!這樣的逆子,朕該不該換?”

梁師成顫抖著手開啟密信,他一眼便認出了太子的手跡,再看內容,竟然是要求高深再撥三萬軍給種帥道。

如果從字面意思理解,這個內容也無可厚非,其實就是要求增兵,關鍵是用密信方式,這就意味深長了,這裡面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軍隊一向是敏感中的敏感,偏偏太子用不可告人的方式涉及了最敏感的事情,怎麼能不讓趙佶猜忌震怒。

雖然上面沒有簽名,可以說是別人誣告,但趙桓就跪在一旁,他顯然已經承認了。

梁師成戰戰兢兢問道:“這。。。。這是從哪裡來的信?”

旁邊李彥陰**:“這是從鄭偏妃之弟身上搜出來的,他夜裡從東宮出來,把信藏在髮髻裡,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梁師成頭腦‘嗡!’的一聲,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太子趙桓第一次利用妻弟鄭榮泰安排,私下會見李延慶,梁師成便警告過他,這種事情不可再做,否則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很顯然太子沒有聽從自己的勸告,在嚐到甜頭後,又繼續利用鄭榮泰來傳遞訊息,終於事發了。

梁師成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又硬著頭皮道:“种師道正在平定梁山亂匪,他只有三萬軍隊,而梁山亂匪有十餘萬人,而且幾次大敗官軍,太子殿下很擔心种師道兵敗,會影響到他的地位,畢竟太子殿下是主帥,一旦种師道兵敗,他要負主要責任,懇請陛下理解。”

趙佶哼了一聲,“是嗎?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要求增兵?偏偏要用密信的方式,朕就不懂了。”

“陛下,最初提出只需三萬兵力的是种師道本人,太子殿下也極力支援,現在兵力不夠了,种師道不好要求增兵,太子殿下也拉不下這個面子,所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