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找你。”

李延慶和劉方對望一眼,這一定是喬仲安來了,兩人連忙起身,快步向大營外走去。

走到營門前,只見營門外停著一輛牛車,喬仲安正負手來回踱步,李延慶快步迎了出去,“二東主有什麼急事找我?”

喬仲安連忙走上前道:“我一個重要訊息要告訴通知?”

“什麼訊息?”

喬仲安壓低聲音道:“我剛得到興慶府的飛鷹傳書,西夏已正式向金國投降了!”

。。。。。。。。。。

西夏投降金國,無疑是撼動天下格局的大事,意味著宋、遼、夏維持了百年的三國格局徹底破裂。

遼國已不復存在,崛起的新貴金國取代了遼,在很多人都以為新三國平衡即將建立之時,一些洞察力敏銳的人卻意識到,大宋的危機即將來臨。

金國皇帝已經坐穩龍椅,西面的不安定已掃平,下一步必然就是南征了。

最明顯的反應就是蘇杭兩地的地價陡然再翻一倍,大宋的財富開始向東南傾斜了。

入夜,樞密使高俅心事重重地在書房內來回踱步,他從年初出任相國至今已快半年了,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但西夏向金國投降的訊息傳來,高俅便知道自己舒心的好日子到頭了。

高俅心裡很清楚,金國不是遼國,遼國遲暮,早已沒有攻宋的銳氣,但金國卻一頭剛長成的猛虎,猛虎焉有不吃肉之理,更何況金國的老狼主就死在燕山府,此仇,女真人怎麼可能不報?

但偏偏官家就相信宋金聯盟,堅持認為金國不會有攻宋的企圖,知政堂那幫傢伙也抱此論調,就不知他們是真傻還是裝傻?

高俅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奏捲上,這也是讓他煩惱的另一件事,李延慶請求將涇川銀礦劃給京兆軍為軍費,高俅也是帶兵之人,當然知道五千新兵每月的軍費負擔是多少,沒有軍費來源,李延慶怎麼可能負擔得起?

燕山府郭藥師也同樣招募了兩萬新兵,天子卻給了他鑄錢之權,京兆軍卻沒有任何收入,這明顯有失公平。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傳來兒子的聲音,“父親,孩兒回來了。”

“快進來!”

門開了,高衙內從外面走進來,他是奉父親的命令去見梁秋,探問一下樑師成的態度。

“梁師成怎麼說?”

“梁秋說李大器已經找過他父親,向他父親說了這件事。”

“這我知道,梁師成是什麼態度?”

“梁秋說。。。。。。他父親表態不參與此事,孩兒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俅鬆了口氣,笑道:“就是說梁師成默許我替李延慶操作此事,他不會干涉。”

“父親之前不是已經還了曹家的人情嗎?怎麼還要替李延慶做這種破事?”高衙役心中著實有點不高興。

高俅搖了搖頭,“那些事情高深就能辦到,他有必要求我幫忙嗎?”

“孩兒不懂?”

高俅微微嘆了口氣,“李延慶雖然年輕,但城府卻很深,新年時他沒有提出真正的條件,是因為他擔心由此惹惱梁師成,在沒有和梁師成溝通之前,他是不敢和我過深接觸,所以他先讓父親去見了梁師成,得到梁師成的默許後才請我幫忙,否則他在京兆府就會呆不下去了。”

高衙內半響沒有吭聲,高俅看了他一眼,“你是奇怪我為什麼這樣熱心幫他,對吧?”

高衙內點點頭,“孩兒是有一點不太理解。”

高俅負手走了幾步道:“表面上看我是在還他人情,可實際上,我是想把他拉入我的派系,你別看童貫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了,那是假象,他一直和郭藥師以及姚平仲有秘密往來,郭藥師怎麼得到的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