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人。裴舒凡生前曾經跟她說過,做人不能只憑匹夫之勇,要有勇有謀才好。有勇無謀,害己又害人,還不如膽小怕事的好。對於敵手,要麼不動手,若是動手就一定要一擊致命,決不能打而不死,徒留後患。

桐露於是經過試探,發現裴舒芳跟裴舒芬的關係並不好。後來又從羅開潮那裡得知,裴舒芳拒絕了寧遠侯夫人裴舒芬上門要求同羅家合作做生意的提議,此後更是讓羅家同寧遠侯府拒不來往。桐露這才放下心來,找到時機,跟裴舒芳將話挑明。

裴舒芳聽聞此事,知道事關重大,自己不敢自專,連夜帶著桐露回了裴家,特地只向父親裴立省稟明瞭此事。

裴立省知道此事後,隱忍不發,連夏夫人和大兒子都沒有說。只是暗地裡叮囑三兒子裴書禮,去刑部尋了熟人,悄悄調了裴舒凡死時的忤作驗屍記錄來看了看,卻是毫無破綻之處。可是要開棺驗屍,夏夫人頭一個不會答應。

裴書禮經過多日暗地裡查訪,聽說當日驗屍的忤作還在順天府,便託人請那忤作吃飯,席間拐彎抹角地問起當日的事情。

事隔近三年,那忤作卻將這事記得很清楚,還奇怪地說了一句道:“怎麼又要查?”說完便很確定地告訴裴書禮,那寧遠侯原配夫人裴舒凡並不是被人謀害而死。

裴書禮問過他為何如此確定,又使了銀子說情。那忤作才悄悄告訴他,說那寧遠侯原配夫人剛死的時候,就有個神秘人曾經託了順天府尹,仔細查探寧遠侯原配夫人裴舒凡身死一事。

順天府尹專門叮囑過他,要檢視清楚死因,只要能有一絲絲蛛絲馬跡靠得上的,就要寧遠侯府好看。甚至不惜構陷,只要能讓寧遠侯楚華謹給他夫人裴舒凡陪葬。所以他們幾個人特別賣力,將幾個積年的忤作和捕快都派了來,只盼著能找到寧遠侯“行兇”的證據。——因為皇后和三個皇子的關係,他們就算想“構陷”,也不能無中生有,總得有些蛛絲馬跡才好發揮。

豈知他們查了三天三夜,還是任何破綻都找不到。沒有中毒,頭頂沒有長針,身上沒有暗傷,骨骼齊全,沒有斷損,致命處都沒有傷痕,連臉色都極正常,就跟熟睡中無疾而終的老人一樣。——除非有什麼這個世上的人不知道東西奪去了寧遠侯夫人裴舒凡的性命,否則這寧遠侯夫人就是正常死亡。

裴書禮雖然沒有查到自己想知道的真相,卻意外得知三年前,就有人查探大妹的死因,也不算無功而返。

裴立省聽了裴書禮的查探,倒也不意外。這種結果,很符合他對當年之事的推想。四女兒舒芬大概是等不及了,跟姐夫有了首尾,讓自己的大女兒看見,提前病發而亡。可以說大女兒的死,四女兒舒芬要負一部分的責任。而自己這個父親,大概要負起更大的責任。

至於那個神秘人,裴立省完全沒有興趣。要麼,就是裴家的朋友。要麼,就是寧遠侯府的敵人。總之對現在的局勢來說,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他的兩個外孫,無論怎麼說,都還是寧遠侯府的人。特別是楚謙益,以後是要承繼寧遠侯府的。

想到此,裴立省又有些黯然,道:“……是我這個做爹的,對不起我的大女。”說得夏夫人在一旁都拭起淚來。

第二十一章 再續前緣 中

看見夏夫人露出戚容,沈氏忙過來拿了帕子幫夏夫人拭淚。

賀寧馨聽完裴立省自責不已的話,再也忍不住,淚盈於睫地站起來,回了一禮,有些哽咽地道:“……公道自在人心,欠人的,終究會還回去的,老爺子不必自責過甚。再說,您的大女兒,也未必在乎這些。依小婦人所想,她最掛念的,應該就是她的兩個孩子。如今裴老爺子和老夫人,還有大少奶奶,將她的兩個孩子教養得當,她在天有靈,必會感激涕零……”

楚謙益和楚謙謙到底年紀小,看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