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也從巷口出來,見到地上躺著的那人,看了一眼,隨即抱起進入巷內。

蘭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小乙為了幫自己父親,竟然強搶了這名大夫,她心裡雖然感激,但想到這種做法畢竟不妥,便要過來勸解,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真誠打動這名大夫,隨自己北上給父親治病。

離巷口尚遠,便隱隱聽到裡面有兩個人在講話,她料想是小乙在與那名大夫交談,不敢打擾,便躡足走近。

她雖然功力遠不如紫霞深厚,但深夜之中,四周俱寂,金小乙與冷鐵心的交談大半被她聽了去。待聽到父親竟然便是武門十六口慘案的兇手,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五內俱焚。身子一晃,頭竟然撞在了牆壁之上,巷內二人都是高手,一下聽出有人在側,王蘭芝到了此時,再也忍耐不住,這才現身出來,當面揭穿金小乙的詭計。

小乙見冷鐵心一臉嫌惡之色,知他絕不肯替自己掩飾,又聽蘭芝的話直言相譏,這三個月的一腔心血化作烏有,不禁羞怒交集。低聲喝道:“王姑娘,實話對你說吧。你父親王震北早就已經跟我們一樣,是我家主人的手下,武家一門慘案你父親不但全部知曉,更是直接參與者。他怕別人揭穿他的面目,殺人滅口,武家一十六人全都死在他的掌下,事到如今,我也不肯再加隱瞞於你。”

“你胡說!金小乙,你在京城原是一個浪子,那也罷了,可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做出如此無恥之事,你現下告訴我,我父……他……他現在究竟在哪裡?”

“前些日子他奉了主人這令到大夏國去下書,這當兒想必已經回到京城了。”

“他……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是嗎?”

“嘿,當初為了讓武髦傑那小子相信,你父親還真正服了毒藥,不過毒藥是我給他的,解藥也一同送給他了,即便他中了毒,也早給自己解了。你這位父親不僅無情無意,還怕死得緊呢!哈哈!”

“你們……武伯伯一家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害死了他們全家人?”

冷鐵心見金小乙又要答言,插嘴道:“這一切都與姑娘無關,你還是乖乖地跟隨這位金小乙回京吧。”

王蘭芝再也忍耐不住,她扯下外面所披的大氅,縱身便向小巷裡邊躍進,揮拳直擊冷鐵心的面門。饒是金小乙謊言欺騙在先,惡語傷人在後,她仍不肯傷了金小乙,唉!女人啊!

冷鐵心見她直接撲向自己,冷笑一聲,道:“姓金的,主人可曾說過要這姑娘是死是活?”邊說,身子陡然向高躍起,人已經到她的身後。

金小乙怕冷鐵心傷了蘭芝,連忙道:“冷兄只管帶了這小子先行離開,王姑娘自有在下負責帶回去,主人還要她……”他的話沒說完,冷鐵心卻聽得明白,王蘭芝是要挾王震北的手段,可是那王震北又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主人何必還要將這老東西留下來呢。

王蘭芝見冷鐵心的身形如此之快,知道自己跟人家武功差得太遠,但她此時心中羞愧、惱怒、怨恨諸般情感一齊襲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只顧使出華山浮雲掌向他攻去。

金小乙知道冷鐵心的狠辣,這人如果發了性子,李繼勳也有些忌憚。他躍起身來,落在二人之間,道:“冷兄只管帶了這人自去吧。”

冷鐵心哼了一聲,轉身過抱起小竹子,探他鼻息,覺得呼吸均勻,似乎只是睡著了,轉身便行。

這邊蘭芝面對金小乙,見他面現慚愧之色,道:“金小乙,算我瞎了眼,瞞著師傅跟你下山,又……”

“王姑娘,小乙早就傾心於你,這次雖然是奉了家主人的命令前來帶你回去,心裡仍是十分敬重於你,從未做過非分之事。”

“我再問你一次,武伯伯家究竟與你們何仇,竟然如此傷害他們?”

“王姑娘,此事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