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天又陰下來之後。

“要下雨了。”賈銘章似有意提起天氣,至於預示著什麼?李墨曜也許猜到了幾分。

“我們這是去哪兒?”

“隨便走走。”

“真的隨便走走?”

“也不是那麼隨便。”

“這條路我認得。”

“是老廠區,我也記得,而且記得很深,做夢都能夢到……”

那真的是做夢都能夢到的老路,只不過老路新修後讓人有些不認識了,經過一片樓盤後,賈銘章彷彿有意提醒著什麼一樣,說道:“這兩片樓盤已經停止開發了。”

望著未完工的爛尾樓,李墨曜也有些感慨,房市萎縮後,二三線城市的表現最為明顯,大量已經圈好的土地廢置了,城市裡還好一點,城郊結合部已經出現了大片的鬼樓,雖說一線城市表現得最為激烈,那是因為更多人不會把目光放在這裡,這裡本該成為很多人的家園,被廢置的不只是土地,還有更多人生活的希望,不過這又能怪誰呢?

“人們都希望賭一把,賭大點兒,都幻想著自己不會成為最後的接盤俠,可偏偏命運就是給這些人上了殘酷的一課,捧起來的是他們,失去希望的也是他們。”賈銘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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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埋怨?”

很少有人反問賈銘章,面對年輕人脫口而出的話他下意識的拿出上位者的尊嚴,但下一秒當目光再次相對,他冷靜了,他從年輕人的眼裡看出了久違的真誠,不加掩飾的真誠。今天真的是個奇妙的日子,他不知是該感謝還是該埋怨自家老爺子,但這樣的交流真的讓人很輕鬆。

“我不埋怨,也不抱怨,我:()雲啟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