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個仇字,始終沒有了結,而且只因為這個字,他失去了太多…

其實,這幾年他也做了一些事,那就是追查殺人兇手,那一天,他曾和對方交過手,對方蒙著面,還穿著一身黑衣,蝶舞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跟江湖之人沒有任何關係,到到現在他也想不通,為什麼對方的目標會是蝶舞?

門啪的響了一聲,腳步聲十分的熟悉。他也是習慣了,才知道的,其實若是換做一般人,是聽不見來人的腳步聲的。

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尹之尤。

尹之尤四十歲上下,但看起來確實精神奕奕,就如同一個三十幾歲的壯年人一樣。冷夜翎看著月色,道∶“師父,是你嗎?”

“看來少主似乎猜到了,我會來。”尹之尤道。

“師父,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去做一些自己不願做的事情,為什麼這世上那麼多恩仇,為什麼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冷夜翎幾乎說不下去了。尹之尤知道,他所說的,還是蝶舞。

“看來少主還在想蝶舞姑娘?”尹之尤道。

“蝶舞是我一聲生的摯愛…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她…”冷夜翎道。

“少主,切勿因為兒女私情耽誤大事,你的身上是承載這無數人的使命的,你可知道?況且,我早就說過,武功之大成者,因絕於欲,方凌駕於天。”尹之尤道。

“師父,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而且我都覺得對。但只有這一句,我一直不贊同。”冷夜翎道。

“哦?”尹之尤道。

“天下武功,唯有情劍者,方極於天下。”冷夜翎道。

“是嗎?或許是之尤不懂情,所以可以無情無慾。”尹之尤道。

“這或許就是我和師父不同的地方吧…”冷夜翎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淒冷的朦朧。

“少主那道就這樣放棄自己的血海深仇?我們之所以有今天,是無數的勇士用他們的生命和頭顱換來的,我希望少主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忠魂…”尹之尤道。

“我知道,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解決一件事…”冷夜翎道。

“看來在少主心中,情比山河更重要…”尹之尤道。

“師父,一個連家都不能保護的人,有什麼資格和能力說天下呢?”冷夜翎道。

“我說不過少主,但不管怎麼樣,少主的命令,我絕對服從,為了少主的大業,我做的一切都值得。”尹之尤道。

冷夜翎轉過身子,輕拍了一下尹之尤的肩膀,道∶“多謝師父。”

其實一直以來冷夜翎和尹之尤的關係都很複雜,冷夜翎的一身武功都是尹之尤傳授的,所以冷夜翎稱尹之尤為師父。但另一方面,尹之尤叫冷夜翎少主,可見二人還是主僕關係,但他們又是又一起喝酒暢談,又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其實少主在找的東西,我也在找,只是,我不想打擾少主,開始我的確很著急,但我忍了三年,我怕你忘記仇恨,但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我覺得蝶舞的打擊,對少主的確造成了傷害,但反之,也是一種成長。”尹之尤道。

“師父也在找兇手?”冷夜翎道。

“以少主的武功,能在少主面前少人而且能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多。而且蝶舞只是一個弱女子,為何要殺她不可呢?”尹之尤似乎在引領冷夜翎的思路。

“這麼說,師父心中已經有些眉目了?”冷夜翎道。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魔音宮和拜火教,天下誰都知道妖姬手下有三教九流,聲勢之大,只有我們焚欲宮才能與之抗衡,拜火教的西門復更是野心勃勃,而少主你是我們的核心,他們傷害不了少主,所以就去傷害你最愛的人,藉此打擊你,打擊焚欲宮,待機會來時,他就會大舉出擊。”尹之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