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鄢芷柔一直視我們為死對頭,師父言之有理,而且鄢芷柔武功之高,絕對辦得到!西門復武功邪異非常,也有可能。那第二種可能師父指的是…”冷夜翎道。

“看來少主已經猜出大半了,只要想想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想你就知道答案了…”尹之尤暗藏深意道。

“是他?看來一日見不到我的屍骨,他是不會死心的…”冷夜翎道。

“所以少主的仇只有一個,而且是情和恩仇相互交織的,少主沉寂了三年,是時候醒一醒了,想想先主當年對你的囑託,你就該知道你應該做什麼。”尹之尤道

冷夜翎望著他那落滿灰塵的長生鉤,久久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他涉足不僅僅是江湖,更是情與劍交織的山河…

第三章 美人心計

尹之尤的話,果然有幾分作用,再那之後的幾天,尹之尤看到了冷夜翎身上的變化,儘管很微妙,但尹之尤任然是十分欣慰,因為他一直信奉著一個原則,成大事者必須學會忍,對冷夜翎更是需要不斷的耐心。

這一天的晚上,冷夜翎不知為什麼喝起了酒,平時他喝酒總是拿起酒罈,好像一次性要喝盡所有的是是非非和憂愁煩惱,那是一種醉人的憂傷,只有經歷過他的經歷的人才能理解他的心。

他這一次拿起了小酒壺,開始自酌了起來,喝道差不多時,他把目光投向了牆上的那柄長生鉤,他三年前橫行天下的利刃,並以“長生主”三個字名揚黑白兩道。現今的長生鉤,卻儼然成了擺設。

冷夜翎走到長生鉤面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嘆道∶“當年我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一怒之下我棄鉤棄武,想不到一晃就過去了三年,老朋友,你還好嗎?”

冷夜翎小心的將長生鉤取下,用手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灰塵,待灰塵去除後,他慢慢的握住了鉤柄,長生鉤此刻雖是可以奪鞘而出,鉤柄是一條金色的游龍,龍頭一端在鉤柄的末端,張開大口,吐出鉤身。拔出長生鉤,似乎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即便你不會武功,也一樣辦得到。但對冷夜翎而言,這代表這不同的意義。拔出長生鉤後,他要暫時忘記和蝶舞的一切一切,為了她,也為了那些死去的人,他必須要承擔。待一切完畢之後,他會封鉤,一心只想著曾經和蝶舞的種種…

冷夜翎的眼神突然尖銳了一下,右臂輕輕一用力,立時銀白色的光芒在房間四散,長生鉤彷彿獲得了新生一般,冷夜翎正要緩緩的拔出,誰料不知從何地傳來一聲,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聲音。

“男人就是男人,說什麼愛,為情一傷三年,到頭來在情和霸業面前,還不是選擇了後者?那個叫蝶舞的女孩真是可憐…唉…”

“誰!”冷夜翎聽了聲音,便已知對方去向,當即追了出去。冷夜翎輕功卓絕,即便後發也可先至,幾步下去,便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身影,在月色的掩映下,只見來的這人身著類似於紫色的紗衣,步伐輕盈柔美,武功也應該算是江湖好手了,但看她背影似乎年齡並不大,冷夜翎也完全不認識這人,但對方似乎很瞭解自己,是敵是友,現在還不知道,冷夜翎決定先看看對方意欲何為,再行定奪。

冷夜翎追著那個人,一直追到了郊外的一片密林裡,這裡四處靜謐,即便是白天也看不到什麼人影,夜間更是經常有野獸出沒,冷夜翎當然不在乎這些,他加快了腳下的腳步,一個箭步上去,眼見就要追上那女子了,誰料,那女子居然在半途停了下來,冷夜翎也做了一個收勢,站在了那女子的身後。

二人四周,除了地上的沙石塵土,就是月光下的樹影。

那人背對著冷夜翎,冷夜翎問道∶“姑娘是誰?來我焚欲宮有何貴幹?還有…”

那女子轉過身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上下,一身淡紫紗衣,如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