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場的無所畏懼之感,果然不愧是戰神的酒!

西橫汲取泉水化作一根黑色緞帶,將一頭銀髮攏在身後,隨意綁起。

“你來做什麼?”他順手接過琉夏手中的酒壺,半壺酒自動添滿。

“來謝你啊!”琉夏撥開雲,讓陽關灑在湖面,清涼中多了溫暖。

“不必。”西橫放聲大笑,震盪在湖面,一將之風的豪邁倜儻展露無疑。

湖面綻起的水花將琉夏的鞋都打溼了個透,她絲毫未注意,西橫撿起,放在陽光照射的地方,說:“你這猴兒就該多受幾次那樣的傷,才會長點記性。”

“老酒鬼,你說誰是猴兒?”琉夏瞪了西橫一眼,腳下的水毫不客氣地化作幾滴水刀飛向他,西橫囅然而笑,那水刀受笑聲感染,化作水簾重重落下。

“最近司命星君有沒有拿人間的戲本子過來啊?我被師兄罰得無聊死了,你看,我頭上都快長蘑菇了。”琉夏扯著西橫的衣袍抱怨,西橫搖頭,“沒有。”

琉夏失望地嘆了口氣,西橫見狀竟也有些失落,說:“你若實在無聊,就在我這玩,我編故事說與你聽。”

“在你這玩倒是不錯,你回頭傳音告訴我師兄,他肯定放心。至於編故事嘛,你就算了,那些打打殺殺的故事我又不感興趣。”琉夏忽然想起什麼,說:“要是你能編些風月故事倒是極好的。”

琉夏喜笑顏開地望著他,西橫不自在地別過頭去,道:“不會!”

“情愛這事,說小它也小,有人可以為了權利、金錢不屑於它;說大它也大,有人可以為之捨去一切。連你這一代戰神都駕馭不住,唉,真是……”西橫忽然抓住琉夏的手腕,面容嚴肅威武,說:“你從哪裡聽到的?“

琉夏愣了愣,西橫平日無甚架子,可這一刻,她卻從他身上依稀看到了戰神的影子,那樣的令人敬畏,她過了好一會才道:“你鐘意的女子不是天后錦鳶嗎?既然可以為了她墮落,難道就不許人評議嗎?“西橫眼中滿是錯愕,手中不由得加重了力道,這話若是別人說來,他都是不予理會的,可如今琉夏如此說,他為什麼這麼怒?

琉夏甩開他的手,哼哼道:“小氣鬼小氣鬼……“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西橫忽然心亂如麻,上萬年來,即使是腹背受敵、險些敗亡之時,他也從未有過這感受。可是他又不知如何勸慰女子,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煞是急人!

就在此時,天后錦鳶的飛鳥傳音而來:

西橫帝君,我身重饕餮之毒,望你念著舊日恩情,能來與我相見。

錦鳶,想你了。

琉夏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西橫將那飛鳥招走,對它說:“我不會去的。“

琉夏稀奇地說:“你居然不去!你一定要去的!按人間的戲本子發展,佳人公子分別之後,佳人想要再見公子一面,就說明她心中還有他。你應該把握好機會啊!“

錦鳶利用他一步步走向天后之位,他也是直到她與天帝大婚之日才知曉,身為戰神,深感背叛之恥辱,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子?他脫下戰袍,不問世事,如今已幾萬年了吧。這期間錦鳶也用各種理由想要與他重會,他都從未出去過。深重劇毒又如何?是她先背叛,此時又與他何干?

琉夏見西橫面色無悲無喜,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被情傷至深的模樣,雖疑惑,卻也沒分去幾分心神琢磨。

“不過饕餮之毒是什麼?四大凶獸不是都被封印在窮古東境嗎?而且我從來沒聽說過饕餮有毒啊……“琉夏兀自唸叨,西橫看著她的側臉,舉起酒壺灌酒,烈酒解憂,甚是快意。

“琉夏。“

清寒入骨的聲音從題玉中傳來,琉夏連忙跳起,胡亂穿好鞋,一邊道:“老酒鬼我先走了啊,不然師兄又要罰我抄戒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