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都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吼道:“這兩個妖道居然抓童男童女練功,此等惡行,人神共憤,不是妖道是什麼?”高恆聽聞,如遭雷擊,面色瞬間煞白。他雖早知曉茅山五魁行徑不端,卻萬萬未曾料到,他們竟敢在自己的管轄之地,揚州這堂堂府城之中,明目張膽地犯下如此天怒人怨之罪孽。

陳正靈和顧正虛聞聽阿不都的指控,臉色驟變,卻仍強裝鎮定,矢口否認。陳正靈上前一步,雙手抱拳,義正辭嚴道:“大師莫要血口噴人,我茅山派雖在江湖上名聲不顯,卻向來遵循俠義之道,怎會行此等喪心病狂之事?定是有人蓄意抹黑,惡意造謠,妄圖挑起事端,還望大師明察。”

顧正虛亦在旁附和:“我茅山派在揚州不過是暫居修行,與各方素無冤仇,大師僅憑一面之詞就誣陷我等,實在有失公允。若真有此事,為何不見受害者家屬前來指認?為何官府未曾有所察覺?”

阿不都心中雖怒極,但他深知自己與徒兒奧庫古奇身上所中之毒尚未完全清除,此刻若是與這茅山五魁及高恆等人起了激烈衝突,實非明智之舉。且對方人多勢眾,己方僅二人,一旦動起手來,恐難以全身而退。於是,他強壓心頭怒火,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眾人的叫嚷,側身欲繞開周正清與吳正玄,徑直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周正清見阿不都竟欲強行離開,當下眼神一凜,腳下步伐迅速變換,側身一閃,再次擋在了阿不都與奧庫古奇的身前。他雙手微微張開,呈環抱之勢,雖未直接出手,卻已將一股無形的壓力釋放開來,沉聲道:“大師既已挑起事端,又怎能如此輕易脫身?莫不是心虛了?今日之事若不徹底說清,休想離開此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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