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精彩,這叫什麼來著,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秦朗撫掌笑道。

知道您開心,您能不能收斂一點,這正死著人呢,捕頭一時間對秦朗的表現鬧的有些哭笑不得。

“秦大人,那這裡我們就要封存,等知府大人裁決了。”捕頭指著酒樓道。

“行,封吧,這黃明禮果真是個壞種,死了還影響人做生意,壞透了。”秦朗啐了一口邁步走了出去。

他的話引起了酒店老闆共鳴,誰說不是呢,您死哪不好,死我店裡,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少爺,那這渡口刺殺一事。”陳二爺在一旁提醒道。

“還說個求啊,正主都嘎了那還能還找誰。”秦朗灑脫的擺手。

也是人死百債消,有仇隙,但用命還了,還還的挺早,不錯不錯。

秦朗是欣賞這種人的,格局。

陳二爺還記在心底呢,等哪天真相大白,九族消消樂裡有黃家一份。

眼看已過正午,秦朗還粒米未進呢,匆匆回家。

“大郎怎滴才回來,今日朝會開了這麼久?用過午膳沒?”王嫻剛好打堂前經過,遇到回家的秦朗。

這一連串問下來,一句沒提官職,只在乎秦朗有沒有吃飯。

“娘,我現在可是別駕大人了。”秦朗顯擺著馬保給他的聖旨。

“哦?我看看,不錯啊,比你外祖的同知都高一頭。”王嫻當然也滿心歡喜。

身為官宦之家出身的王嫻自然知道,這次封的官屬實不小。

打大宋朝立國,也沒聽說一個新科狀元就直接當上別駕的。

“那我外祖現在不已經是知府了,還是比孩兒強太多了。”秦朗故作‘謙虛’的回答。

“那能比,他幾歲你幾歲,對啊,你才十五歲啊(虛歲)。”

王嫻捂著嘴巴,她終於意識到自家孩兒已然如此優秀了。

“嗯哼。”秦朗臭屁的昂起頭,來吧,誇我吧,狠狠的誇我。

“那你中午吃飯了沒?”王嫻還是在想著都這個點了,沒得吃飯不得餓壞。

秦朗維持了半天的pos瞬間垮塌,他無奈道:“沒吃。”

“秦虎,去通知廚房開伙,不早點說。”王嫻嗔怪的看了秦朗一眼。

這小子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聖旨在王嫻手裡和普通物什差不多,看的陳二爺黃老焉一愣一愣的。

大心臟這點母子二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保定府別駕?保定很遠啊。”王嫻開啟聖旨掃了一眼道。

“保定也不是很遠吧,快馬加鞭,十日就能到家。”秦朗跟著母親往正堂去。

“那咱得早點走,提前去熟悉熟悉環境,從東京到那還是很遠的。”王嫻無意識的拍打著聖旨,緩緩道。

“嗯?”秦朗一臉懵,咱們是什麼意思?

“我說咱們得早點走,等你爹來東京和孫尚書說和之後就出發,你爹快到了。”王嫻扭頭看了一眼秦朗。

臉上有不滿的神色,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聽為娘講話。

“咱們是啥意思啊?娘。”秦朗小心翼翼的道。

“啥咱們是什麼意思,我和你還有思妙啊,你爹要不忙一起去。”王嫻理所當然的道。

“啥意思?送,送我啊?”秦朗遲疑的回答。

“不一定啊,你都別駕了,不行咱糧行就開在保定府唄,還能餓著咱秦家不成。”

王嫻思索的道。

親孃是真不知道這保定府的險惡啊,不對啊,即便是普通人,他也該清楚,保定府是個什麼狀態吧。

不然春蘭也不會到京都打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保定府為官就任的花邊軼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