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送我的,那地方對兒子來說不是啥問題。”秦朗想了一下措辭說道。

“為啥不送,兒行千里母擔憂,我不想擔憂,直接送你過去。”王嫻手叉腰厲害道。

“可那裡,那裡...”秦朗不知道怎麼勸說母親。

“那裡很危險是吧?我已經通知思帆買刀買甲了。

你外祖那也去訊息了,幾百人計程車兵還是能湊出來的,咱秦家就是不過了,也得把你送到任上。”

王嫻嚴肅的道。

果然,親孃什麼都知道,包括自己當保定府別駕,也算當然,孫啟智散朝,孫芷蘭肯定會問。

問完就會來秦家,不過自己被黃明禮叫走,有了這個時間的差異。

“娘,沒那誇張,兒子現在有實力,能保護好自己。”秦朗心中感動。

即便是龍潭虎穴,母親好似從沒猶豫,這不是政治投資,沒人政治投資會把全家人性命押上的。

無非是母親對孩子的愛之切。

“你有甚實力,一個半大的小子。”王嫻踮起腳摸了摸秦朗的額頭。

秦朗順從的俯下身去,他的身子高八尺,可不如母親精神世界的一丈高。

“兒啊,大了,娘給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王嫻又要眼眶紅。

是的,這次若按照王嫻的設想,秦家的財政要元氣大傷。

百人的武裝可不是小數目,刀甲撫卹,二三十萬兩總得有的,就算有秦朗訛詐來的十餘萬兩做貼補。

秦家十幾年收入的大半也得貼補進去。

外祖父那更不消說,要了幾百人的武裝。

一向心高氣傲,連婚嫁都沒低頭的王嫻,為了自家的兒子言辭懇切。

六七百人的武裝力量,是一個老母親耗盡家財為自己兒子上的一道保險。

而且這是沒有收益的,保定府,有實力的狗都不去。

所以自家的這些投資,不過只是換回兒子的一條命而已。

可王嫻不知道的是亳州之亂後,外祖父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不僅王家商隊規模更大,自己更是有三成的控股。

剿二兩金的收益,自己還有不下六百萬兩在王先耀那暫存。

更不用提革新過的府軍,現在亳州境內的匪患已平,府軍早就經過血與火的淬鍊。

這些王嫻都不知道,可她仍舊做了她能力範圍之內最好,乃至超過負荷的。

“娘,您真不用去,等到出發那天,你就知道兒子所言非虛了。”

秦朗也很感動,可自己的近衛隊,自己孃親是不知道的。

看著那高頭大馬的二百人,這誰還分的清楚誰是弱勢一方啊。

“信我都已經發了,你別有顧慮,咱家一家人,什麼時候都在一起,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這些風險的。”

王嫻決絕的說道。

“我...”秦朗有口難辯。

“吃飯吧,吃完再講。”王嫻指著已經上桌的菜品道。

秦朗失笑,反正母親的安排也沒啥大錯,從亳州調點步兵也可以,咱有錢咱怕啥。

秦思帆那,秦朗本就要帶著,弟弟是一員虎將,有自己照看不會出什麼大事,母親也放心。

加上涅陽府那百餘武裝,秦朗也很期待他們被思帆訓練成什麼樣。

武裝的錢到時候再給老孃就行了,給多少合適呢?

這數目又成了難題,給的多,那肯定老孃要懷疑自己隱瞞的是不是更多。

這跟和朝廷報賬一般難搞了。

算了,橫豎還得幾天再出發,不急,想想再說。

一時間客廳裡只有秦朗秦旭和黃老焉幾人的吃飯聲音。